祭奠我們曾經年少放蕩不羈的青春。我有時候在懷念,那午後慵懶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和你臉上那溫暖的微笑。
那時我們相許一生。現在你卻成了別人的新娘。
你說。錯過了就錯過了。不必懷念。
這是我的故事,十年了。我本以為十年間我們可以改變什麼,現在看來我們能改變的隻是裝起我們曾經的熱情。我們都變了,那麼陌生。可我卻經常想起這十年我走過的路。
歲月啊。我曾那麼深愛。青春,我那樣深情。
不念過去
渭北高原,一個偏遠的小鎮。祖祖輩輩的汗水讓這塊地方顯得不那麼貧瘠。一望無際的黃土,還有埋葬著黃土的故人。溝溝壑壑猙獰的土地,卻養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人們。
這裏村風奇特,一個村子都是一個姓。大概從定居這裏的老祖宗開始,就形成了不外姓的風俗。時間慢慢過去。現在有了一些外姓。42年河南逃荒的也有定居在這裏的。慢慢的村裏人也接受了外姓人。
這個村子人都姓李。在地圖上找過。隱隱約約可以找到。導基,這個村子的名字。村裏人也說不出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大概年代久遠,都遺忘了。村裏人靠著祖先留下來的土地,一輩又一輩的人在土地上勞作。歲月的犁勾在他們臉上留下了一道道和黃土一樣的溝壑。年複一年的生活。沒有過抱怨。
父親沒有念過幾年書,到現在也不會發短信。父親兄弟姐妹七個。父親是老五。三個姐姐,一個哥哥。一個妹妹一個弟弟。從記事起我沒有見過爺爺。聽說爺爺在父親十多歲時就去世了。接著大伯也去世了。父親十多歲就扛起了一個家的重擔。
從來沒有聽過父親抱怨。因為父親和我們很少說話。我知道他在秉承著他自己覺得的威嚴。可我知道他心裏是那樣深愛著我們。
母親信基督教。母親比父親大一歲。從小至今母親沒有和鄰裏鬧過矛盾。和外婆一樣。母親娘家不遠。就在隔壁村子。那時候家裏富裕。聽說我滿月的時候。我外公去世了。從此家道中落,一日不如一日。
父親也沒有任何手藝。從我記事起父親隻會下苦力。而我三叔卻是木工。我問父親。為什麼你不學手藝呢。父親告訴我那時候學手藝三年沒有工資。一大家子人怎麼養活。
也是在父親身上學到了堅韌和擔當。我此生最愛的父親。
28歲那年父親有了我。我叫李陽。
在此後的18年我都生長在這片我深愛的土地上。
那一個盛夏。母親到現在都清楚的記得。
“媽,我想吃冰棍”
家裏人那麼忙。母親說著說著就哭了。
“也不知道你怎麼找出來的,就把耗子藥找出來了。那時候農忙,大人都忙著。你奶奶看著你。我回家取東西看出你臉色不對,一陣青一陣白的。你說你要吃冰棍。我給你錢了。你卻在院子裏轉圈。我領著你去商店,買了冰棍你也不吃,就拿在手裏。我心想這孩子怎麼了?沒等到家,你就倒在地上。”
每一次重複這故事的時候,母親總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