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乘坐一個舟型法器,很快便來到了玄天宗主殿前的廣場之上。
此廣場名為天玄廣場,空間十分開闊,地上印著玄天宗的標誌:燃燒的雪蓮。
傳說玄天宗的創立者當年其自天脈山而下,手中便拿著一朵雪蓮。
繞過主殿,三人來到玄天宮,留下月觀風在偏廳,李昊然則進去與宗主相見。
半個時辰後,李昊然回到了偏廳,對月觀風道:“宗主已經答應收你入宗。從剛剛那門口弟子的表現來看,這玄天宗似乎很多心高氣傲之輩,不過這也正常,這裏的弟子不是萬裏挑一的天才,就是貴族子弟。你自身資質不佳,可能會遭人白眼、受人嘲笑,但這裏畢竟是天脈皇國最大的修煉門派,你隻管比別人更加努力修煉就好。還有,記得別讓其他人看見你的紫貂,好好培養它,將來對你大有益處!”
月觀風知道,李昊然馬上就要離開了,心中突然有些不舍。
“保重!”言罷,李昊然身形一晃,消失不見。
隨後,一個年輕的弟子走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月觀風:“你就是月觀風?走吧,跟我去集英殿。”
集英殿位於天玄廣場最南麵,是所有入宗靈種生活、修煉之處。此時的靈種,身份為預備弟子。
李昊然走後,宗主再次召集四位長老進入玄天宮。
“李昊然到底什麼意思?保舉一個廢物入玄天宗,這是在諷刺我們麼?”護宗長老剛在李昊然麵前沒占到任何便宜,心情很是不好。
在天脈皇國曆史上,金甲靈君總統領之位從未旁落到玄天宗弟子以外的修士身上,而李昊然是第一個打破此傳統之人。失去這樣一個重要位置,玄天宗高層對此很是耿耿於懷。
“是啊,他還出手重傷我宗弟子,極海境修士很了不起麼,我們玄天宗還不放在眼裏!”傳功長老憤憤不平地說道。
“你別忘了,人家的師傅可是號稱當今天脈皇國第一修士!連聖皇都禮遇有加,有這個師傅撐腰,玄天宗又算什麼!”執法長老跟著煽風點火道。
“李昊然畢竟是金甲靈君總統領,又深受聖皇信賴,我們最好還是不要與他有所嫌隙。”宗務長老則不願為玄天宗樹敵。
“好了,都別說了!”宗主陳威瑫輕喝一聲,四人頓時不語。隻見他一副三十歲左右的書生模樣,並沒有許多人想像中的嚴肅老成。
“從我與李昊然的交談來看,他應該沒有惡意,這個月觀風救了他的命,他保舉月觀風入宗隻是報恩而已。這個月觀風資質真的很差麼?”陳威瑫繼續緩緩問道。
“極其差,啟靈之滴斷斷續續,不仔細辨別,甚至都很難發現是個靈種。這種資質,哪個院派肯收他?”護宗長老搖頭道。
“這樣啊……倒是可以就讓他拜入……算了,還是等著看他凝聚氣海的情況再說吧!”陳威瑫雙眼微眯,似乎心中有了主意。
預備弟子通常在秋季入宗,在經過一個冬季的修煉,成功凝聚氣海後,便參加第二年的入宗大典,由宗裏根據預備弟子的不同靈氣屬性,將其劃入各個院派,從而成為正式弟子。
此時正值晚秋,集英殿裏已經有了不少人,都是與月觀風年齡相仿的少年。
在領取了預備弟子服與腰牌後,月觀風被帶到了戊字十號房。一進門,他發現這是一個十人間,並且已經有了九人入住。
其中的五人正圍成一桌玩著什麼,而另外四人則在自己的床上坐著,冷冷地望著那五人。
“大家好,在下月觀風,今後還請多多關照。”月觀風拱手向眾人問好。
“你姓嶽?你是潁州嶽家子弟?”五人中的一個胖子抬頭問道。
“不是,我來自晉州。”
“晉州?晉州有哪個大家族?你家裏是做什麼的?”胖子繼續問道。
“打獵為生。”
“打獵?哼,又是個土包子。”小胖子嘴角一撇,不再看月觀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