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永遠都無法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沒有誰能夠真正預料到。
比如,此刻你不知道你的背後站著誰,你不知道自己的房間裏是否有人。
如果我們沒有親身經曆一些神秘,永遠也無法想象、無法接受,那些詭異,到底存在不存在。
在這個科學的世界裏,我們都相信科學,其實,科學又何嚐不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迷信?
此刻,你正捧著手機看,而我卻在回憶??????
我在回憶中生活,我不知道,是我在回憶,還是我已經深陷回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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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老頭兒坐在了皮艇裏,我們往對麵劃去。悠悠赤水,出現一圈圈漣漪,波紋四散開來,如同一片又一片奇異的世界。
我是被保護的對象,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很反感這種現狀。我知道,他們是為了我好,但我也知道,其實更多的還是為了利用我。不管出於何種目的,我的身份,依舊無法改變。
在我們乘坐的這艘皮艇前麵,同樣是一艘皮艇,裏麵坐著三個人。在我們的後麵,也是一艘皮艇,坐著三個人。而在最後那艘皮艇裏,隻坐著兩個人。
潺潺流水,清澈如許。不由得讓人想起朱熹那句詩“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
遠遠望去,唯有一片雪原。遠處的天空,與地麵連接在一起,變成了一條直線。我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不知道該怎樣表達。
我收回視線,低頭看向赤水,讓我奇怪的是,在赤水裏,我竟然沒有看見我的倒影。
怎麼回事?我驚了一跳,好在我的神經已經變得足夠強大,再次看向赤水。
這一次,赤水裏出現了我的倒影,赤水就像一麵光滑的鏡子,清晰地映出了我的輪廓,五官看上去異常清楚,甚至,比玻璃鏡子還要清楚。
不對勁兒,有些不對勁兒,在皮艇劃過的赤水裏,竟沒有出現波紋!
細極思恐,我越看越恐怖,我帶著口罩,五官怎麼會如此清晰地倒映出來?
“啊!”我被嚇的尖叫一聲。
強子和白衣老頭兒同時問道:“怎麼了?”
“你們看水裏,這水不對勁兒!”我指了指赤水,有些擔心的說道。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已經形成了一種下意識的反映,隻要是出現這種不正常的現象,必然有事情要發生。
強子和白衣老頭兒連忙低頭看向赤水,強子卻一臉疑惑的說:“什麼都沒有啊!”
什麼都沒有?我再次看向赤水,的確,赤水裏什麼都沒有。
怎麼回事?你大爺的,到底要玩兒我到什麼時候?
白衣老頭兒說道:“小惠,剛才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我自己!”我小聲說道。
“看到你自己,沒什麼不對呀!”白衣老頭兒說道。
我咽了口唾沫說:“我看到的自己,沒有戴口罩。”
“糟糕!”
白衣老頭兒忽然從皮艇上站起,皮艇都因此而晃動起來。
“怎麼了?”我趕緊問道,每一次是這種情況的時候,總會出現一些意外的事情,我已經見怪不怪。剛才我局已經猜到,肯定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白衣老頭兒忽然從懷裏掏出來一張符,而後用複雜的手法做了幾個手印,符“呼”的一聲燃燒起來。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定爾之魂,心靜如常!”
白衣老頭兒話音剛落,我就感到頭腦一絲清明,似乎少了一些東西,不再像之前那樣沉悶。
“看樣子,我們得加快速度了!”白衣老頭兒瞳孔縮了縮,眼睛看著赤水,語氣凝重的說道。
“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我吃驚的問道,因為在此刻,我突然間發現,我的心情竟超乎尋常的平靜。腦海中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已經全部消失了。
白衣老頭兒長長的出了口氣說:“這時清心符,你的心已經亂了。好好睡一覺吧,睡醒之後一切就會變好!”
聽完他這句話,我的眼皮忽然間變得沉重無比,再也抬不起來。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們已經站在了岸上。赤水並不寬,所以我睡覺的時間並不長。但是,我卻感覺這一覺,仿佛睡了一個世紀之久。
看到赤水的瞬間,我傻眼了,清澈如許的赤水,竟變成了滾滾紅流,變成了真正的赤水!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吃驚的看著強子和白衣老頭兒,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種變化。
白衣老頭和強子一直看著赤水,沉默了許久,白衣老頭兒才淡淡的說道:“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小惠,你記住一句話,不管你做什麼,都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