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羅劍(2 / 2)

沒了那人的真氣操控,劉晟直接跌回到床上,觸及傷口,痛得慘叫出聲。

病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一個身著迷彩軍裝的年輕人看到姿勢怪異躺在床上的劉晟,大吃了一驚,迅速拔出了腰間的手槍,警惕地在房內掃視了一遍,確認無人後,才跑進來開了燈。

嘈雜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師北辰帶頭衝進病房,劉晟躺在床上,嘴角掛血,麵容扭曲,形象淒厲可怖。後麵跟著的醫生見狀連忙搶上前去把劉晟安排躺好,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傷口後,對師北辰道:“有幾處傷口開裂了,還好不是特別嚴重,還有病人好象受了內傷,得找一個內科醫生來給他診治一下。”

師北辰看著狼狽之極的劉晟,臉色陰沉得幾乎滴出水來,點了點頭後厲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先前開門進來的那個身著迷彩軍裝的年輕人硬著頭皮道:“報告首長,我聽到響聲後開門進來的時候他就這樣子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

看到門窗洞開,師北辰臉色微變,幾步走到窗邊,向下望了望,隻見窗外夜色暗沉,四下裏寂然無聲。師北辰沉聲道:“為什麼窗戶這裏沒有做安保措施?”

那年輕人尷尬地道:“首長,這是六樓!”

“六樓就安全了?”師北辰冷哼道,手指著大開的窗戶:“那這個窗子是怎麼回事?”

那年輕人囁嚅半晌,終是無言以對。

師北辰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這個你自己看著辦,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那年輕人一敬軍禮,應道:“是,首長!”轉身出去了。

師北辰一抬頭,見劉晟正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淡然一笑:“能說說發生了什麼事嗎?”

劉晟此時才緩過氣來,體內經脈依然如刀割火燎般疼,看著這個貌似普通的中年人,心中突然有種直覺:剛才發生的事定然在他的意料之中,或者說剛才的事正是他故意營造出來的結果!想到這一點,劉晟身上勃發出一絲凜冽的殺機,作為天地至尊,自然有著不容褻瀆的神威,這人如此作為分明是將自己用作了誘餌,堂堂至尊什麼時候淪落到被人隨意利用的地步了?這是必須用褻瀆者的鮮血才能洗清的罪孽!

殺機既起,真氣自然流轉,經脈忽然傳來火辣辣的痛,他突然醒悟過來——他早已不是天地至尊了,現在的他不但毫無力量,更無權勢,隻不過是個可以任人拿捏的普通人罷了!想到這裏,滿腔殺機一時消散,暗想:“也罷,誰教我虎落平陽呢!”於是淡然一笑,道:“有人說我手裏有他要的東西,眼看騙不成了就想用搶的!”

師北辰側目打量了他一眼,隨意笑了笑:“哦?那是什麼人想要搶你的東西?”

劉晟心裏一動,古怪笑道:“你們十八處這麼神通廣大,不如你來告訴我啊!”

師北辰失笑道:“我們十八處作為國家機構,雖然掌握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資源,但也不是萬能的,你這樣無頭無腦的,叫我們怎麼怎麼查?不如你告訴我對方長什麼樣子,或者有什麼特點?”

劉晟笑道:“天太黑,我也隻能看到他的大致模樣,不過這人好像會特異功能,他站在那裏手一張,我就感覺渾身像被無數的線纏住了一樣,然後手這麼一招,我就不由自主地飛起來了!”

師北辰訝然道:“這是天羅繞指劍的手法,難道是苟明夷?”

“苟明夷?很有名麼?”劉晟挑眉道。

師北辰笑道:“苟明夷不有名,他的爺爺才有名!”

“他的爺爺,姓苟的?難道是西北首富苟清平?”劉晟眼神裏流露出意外的神情,見師北辰輕輕點了點頭,旋即又想到外麵關於苟清平的傳言,猜測道:“外麵都在傳這苟清平橫掃西北黑白兩道,就是因為這個天羅繞指劍?”

師北辰點頭道:“這個天羅繞指劍據說是苟家的家傳武功,苟家曆代子孫天賦平平,直至出了個苟清平,才將這門武功重新發揚光大,苟清平以黑道起家,曆時三十餘年終成西北首富。”

劉晟似笑非笑地看著師北辰道:“你知道這苟清平是玩黑道的,怎麼沒抓他?”

師北辰哈哈笑道:“苟清平在西北的影響力很大,這對我們政府治理西北也並非全無好處,而且前幾年我們在這邊處理一起案子,與他也算是有過合作,最後,也是重要的一點就是——有組織犯罪不歸我們十八處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