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霏的雨絲,宛如一片朦朧的煙霧,遮掩了亓官沫病房的窗戶。卓禦輕輕地開門,抱著一大束百合進入了房間
“亓官,今天感覺怎麼樣?”卓禦禮貌性的問候著,順手將花插入了床頭的花瓶
“還不錯,卓禦,謝謝你來看我。”亓官沫淺笑的說著,收起了手中的報紙,也將淚水隱忍回去。這段時間多虧了卓禦的照顧,兩人自然的熟絡起來
卓禦將百合插入了花瓶,徑直坐在了病床邊,但是臉上的憂心還是沒能逃過亓官沫的法眼
“卓禦,你有心事?”亓官沫問著。兩人四目相對,一時無語。卓禦看著麵前的亓官沫,不知為何,就想和她分享心事
“亓官,以後我恐怕不能來看你了,我要去一個地方上班了。我叫你的家人來接你吧,畢竟你也住院這麼多天了,他們找不到你會很擔心的。”
“我知道他們會擔心,但是---我真的不想將這個殘酷的事實讓他們麵對。就算換了心髒,我的壽命也長不了,我的身體我知道。”亓官沫無奈的苦笑著,“我真想隻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麵留在你們的記憶裏。”
兩人再次沉默,沒一會兒亓官沫繼續說道
“卓禦,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亓官沫期盼的看著他,卓禦雖有疑惑,但仍然不忍心拒絕亓官沫的請求。
亓官沫從枕頭下取出一支錄音筆,鄭重的交到了卓禦的手中
“這隻錄音筆,是我拜托護士小姐買的。你幫我送給海韻珠寶的總裁寧京,好嗎?”
“你是說,寧京?”卓禦不可思議的望著亓官沫,“你—認識她?”
“這件事很重要,真的,卓禦,拜托你了。”亓官沫說著,緊緊抓牢了卓禦的手,她現在唯一能拜托的人隻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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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裏晴空,陽光燦爛,韓葉戩靜坐在露天咖啡館內,遠遠的注視著巧笑嫣然的寧京。她和寧佩玲不知說了什麼,臉上笑開了花兒。隻是她一回頭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僵在了那裏,呆滯的望著麵前帶著墨鏡的男人
亓官理坐著保姆車去電視台趕通告。剛從劇組出來的他很是疲憊,吩咐司機停車,想要下車買杯咖啡提提神,順便再走走,活動活動一下筋骨。沒想到就這樣和寧京不期而遇
“寧寧—”寧佩玲擔憂的叫著出神的寧京,心底很是後悔,為什麼要帶她到這裏來喝咖啡
“姑媽,我沒事兒。”寧京恢複了表情,淡定的繼續喝咖啡。亓官理端著咖啡,就那樣呆呆的看著寧京,不敢上前和她打招呼。是啊,他們都分手十年了。十年,就像陳奕迅的十年中唱到,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可是,他們現在似乎連朋友都不是了
“卓夫人—”韓葉戩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寧佩玲疑惑的回頭看著他,卻見他的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容,很是令人看不懂
“寧小姐,你好,咋們又見麵了?”韓葉戩說著,不客氣的坐在了他們的桌旁,“寧小姐和那位先生認識嗎?你們怎麼一直看著對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