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忙碌了一天的秦川從自己做兼職的地方下了班,和往常一樣,大街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還好還有路燈的陪伴,秦川倒不覺得那麼怕了。
看著眼前的三人,秦川暗道倒黴,在酒吧這段時間總聽到有人說晚上出現了很多不三不四的人,沒想到今天是讓他碰上了。
中間的男子痞笑看著秦川,其餘兩人觀察著周圍,是一次有組織的行動,很明顯這三個人已經不是一兩次做過這些事了。
男子比了一個錢的手勢道:“小子,懂事的話,就少一頓皮肉之苦。”
緊攥著荷包裏麵所剩不多的錢,這是他這個星期的夥食費,如果交出來的話,這個星期就要收緊褲腰帶了。秦川不敢去看男子的目光,低著頭沉默著。
有所察覺秦川的動作,男子一手就把秦川的手從荷包裏麵拽了出來,看著秦川掌心露出來的錢角,男子興奮的招呼放風的兩個人過來。
“放手!”男子一拳打在了秦川的肚子上。
用另外一隻手捂著肚子,依然緊攥著錢。要錢還是要命這個選擇對於大部分來說肯定選擇後者,但是對於秦川來說,錢都沒有,那和要他命有什麼區別。
男子凶狠的看著秦川,招呼在一旁的兩個人給秦川一點顏色看看。點子紮手啊,就算自己受傷也不願意給錢,男子不想呆在這個地方太久,雖然是晚上了,但是保不準是否會出現爛好人。
躺在地上的秦川護著頭依然緊攥著手,男子把煙頭一吐,一腳踹在了秦川的肚子上。
“真是要錢不要命了。”
男子不解氣,又接連踹出幾腳,吐了一口痰在秦川的頭上。男子看了一下周圍,招呼兩人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看著三人離開了,秦川用袖子擦著嘴角的血,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掌心的75元錢,秦川開心的笑了起來。
拖著沉重的身體,秦川一拐一步的往家裏麵走去,也還好他家離酒吧並不是很遠,平常的時候十分鍾就到了。
路燈早就沒有了,憑借著對這條路的了解,秦川還是勉強能找得到路,路上的垃圾味就算是在晚上對於大部分的人來說都是難以接受,但是秦川似乎忘卻了這股味道,往前挺進著。
“咚”的一聲,老舊的門撞在水泥牆上發出“吱吱”的聲音,秦川扶著門進入到了空蕩蕩的家。
這個家是用100元1個月租來的,裏麵的設施極其簡單,一張床,地上擺放著電飯鍋以及電磁爐等做飯的東西,唯一好的一點就有一個洗漱間,這是上一任主人留下來的,這也是秦川選了半天心中的房子。
坐在凳子上,秦川脫著衣服看自己那點受傷了,脫完衣服直接就不用看了,上身青一塊紫一塊的,沒有完好的一處。
想著自己頭發上還有一口痰,秦川用手去摸,痰還沒有幹,粘在了手上,黏黏的,特別惡心。
把身上的遮身物脫完後,秦川小心翼翼的走進了洗漱間,隻要碰到牆上,那種直觸心靈的疼痛讓秦川呲牙。
接了一盆水,把頭打濕後,擠出一點洗發膏就洗著頭,把頭洗完後用著剛才那盆水把身上擦了一遍,冰水的刺激讓秦川很“酸爽”,但是又不能不洗,又重新接了一盆水,把身上擦幹淨後,他裸著身走出了洗漱間。
從床下找出很久之前淘到的跌打噴霧劑,看了一下保質期還沒有過期,秦川把自己身上能噴到的地方噴了個遍,當然除了那兩個地方。
站起來等待自然風幹的過程有不少時間,秦川從床上的書包裏麵拿出了一本“推銷”的書。
下午的時候,5點20下的課,但是秦川上班的時間是6點整,所以留給他的時間並不是很多,正快步的走回家,路上突然走出一個道貌岸然的老人,穿著一身不知名的西服,臉上的胡子很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