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甬道內傳來一陣參差不齊的腳步聲,接著一個狼狽的身影被甩到地麵上,衣衫不整、麵目醜陋,皺著眉嗯哼了一聲,大概二十多歲的模樣。
男子整個人蜷縮著,手被繩索困住,嘴上也塞了布,一臉憤恨的看著甩到他地麵的人。
“天兒,天兒,你怎麼了?”那婦女立即撲上去,想要去解開繩索。
突然一把冰冷泛著白光的臉橫檔在她的麵前,她忍不住整個縮了一下。又立馬轉過頭看向一旁的宋冉卿,雙眼瞋紅,出口怒罵:“你這賤人,你要對我兒子做什麼!”
“麻煩把嘴巴放幹淨點兒,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灼華一個伸腳將婦人踹到了地上,婦人立即一口鮮血噴出來。
桃夭沒有理會這些,而是立即走到宋冉卿的身邊,神色凝重得開口:“小姐,那些被拐的孩子都藏在這山洞裏,總共有十五個孩子,而且都被下了藥。剛剛我們去的時候,這個畜生就在做……那種苟且之事。”
說到這兒,她似乎感覺有些不齒和憤懣,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其他孩子服了解藥都走了,可是……這個孩子不願意走,一直跟著我們。我說什麼他也不回答。”
說完,她心疼的望了旁邊男孩子一眼,心裏越發憎恨那幾個狗男女。
其實,她沒有說的是,她剛剛去的時候,這個孩子就被迫的躺在那畜生的身下,一動也不動,周身彌漫著絕望的氣息,雙眼空洞,像是一具行屍走肉。若非他們去的及時,這孩子怕是就咬舌自盡了。
而且,在那一群孩子中,他是被淩虐的最慘的。
若不是小姐還要留這人一命有用,她早就忍不住把人殺了。
這樣的畜生,怎麼還配活在這個世上!
宋冉卿側身望了他一眼,卻見他低頭站在一旁,跟她差不多高。衣衫襤褸,白皙的身上到處是紅色的吻痕和鞭撻的印記,雙手緊緊地拉著披在身上的外套,整個人都在發顫。
由此不難看出,這個孩子平時到底受了多大的身體和精神折磨。
不過目前並不是處理他的時候,宋冉卿轉過頭,目光平靜地望著一旁畏畏縮縮的吳秀。
“吳鎮長,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像是冰冷的蛇纏繞上他的身體,使得他越發恐懼。他不敢想,自己這次究竟招惹了怎樣一群人。
“我說過,我隻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淪落到這個下場,都是你逼我的。”
隻聽石洞裏不斷回蕩著吳秀譏諷的笑聲,好一陣子才停下來。卻見他一臉嘲諷地望著宋冉卿,語氣挑釁囂張:“你以為這樣我就告訴你嗎?不可能!反正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沒什麼好怕的了,哪怕是死我也不會告訴你真相!”
宋冉卿不怒反笑,微挑的雙眼明麗動人,襯得眼線越發撩人妖冶,連帶著白皙如雪的皮膚都在石洞裏顯得幽暗妖魅,朱唇微啟:“吳鎮長,你這話怕是說的早了些吧。”
吳秀心裏忍不住打鼓,越發忌憚。
媽的,眼前這個人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吳鎮長的兒子似乎不能行男女之事啊,這臉也被人毀容了。能想出這種法子折磨人的,怕不是自己也經曆過這種事吧?”
雖是疑問,但聽來卻帶著幾分肯定。
她並沒有隨意揣測,而是根據那男子的麵相看出來的,其麵相顯示這個人從小到大生活皆是一帆風順、為人心善,而中途卻遭遇過一場巨變,導致他意誌沉淪,自甘墮落,甚至由此還生過一場大病。
這場大病,甚至差點把他害死。
況且正常人不可能忽然之間會產生這麼極端齷齪且變態的心理,去強迫別人與自己行那檔子事,那麼,唯一的原因就隻可能是那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