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明聽了陸凝心要自己男扮女裝，在她身邊扮成一個貼身丫鬟，一時之間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偏偏這丫頭還說的大義凜然，人家姑娘家為了明月教可以入得青樓扮演名妓，我這教主怎麼就不能男扮女裝做個丫鬟。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隻得打馬虎道：“姑娘說笑了，我這個人粗鄙的很，扮成丫鬟哪有人信。”
陸凝心才不會理他呢，依然不依不饒道：
“這混入青樓可是個危險的事情，我常聽人說那些龜公老鴇厲害得緊，手段百出防不勝防。我要是淪陷了進去，以後可怎麼嫁人？不行必須得教主保護我。”
說罷雙目微紅，幾欲滴淚，萬般幽怨的看著墨月明。
見陸凝心如此作態，墨月明真是頭大如鬥，心道:小丫頭可真是得罪不起。
然則突然想到什麼，眼中一亮道：“姑娘放心，隻是要姑娘做個清倌人，一定不會辱沒姑娘名節。而且本教主已經決定一定貼身保護姑娘安全。但卻不用男扮女裝。”
“哦，那不知教主怎麼個保護法？”
“莫再叫我教主了，叫月明就好，我自是要扮演姑娘的……”
墨月明說道此處故意一頓，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瞅了瞅陸凝心。
陸凝心被他看得心急，忙道：“什麼？”
墨月明收回目光，身體往前靠了靠把嘴巴貼在陸凝心耳邊道：
“自然是扮演心兒姑娘的恩客了。而且是那種追隨左右情深義重的恩客！”
“恩客你個大頭鬼！”陸凝心氣道，
一個死嫖*的還敢自稱為恩客！當下抬手就是一拳。
墨月明也不躲任她打在自己的胸口，然後腳下一用力整個人劃出三米多遠。捂著胸口表情痛苦道：
“心兒姑娘果然神功了得。”
那副賤賤的樣子看的陸凝心“噗哧”一笑。
心道：這人倒也是奇了。就是那種不管說什麼，做什麼，無論如何也讓人討厭不起來的主。
正要在和他逗上兩句，就看那墨月明一個翻身，身形如燕幾個起落就跑到了庭院的門口。遠遠喊道：
“既然已經商量妥當，那我就去準備準備，一定要讓姑娘的豔名傳遍這鹿州城內。”說完不待陸凝心回話就走了。
陸凝心坐在院中，心中苦笑道：“十五六歲就去要被逼去接客，真是個萬惡的舊社會啊。
……
墨月明一走，陸凝心心頭大定，知道自己的身份短時間內是不會被揭穿了，這兩日來的煩悶也一掃而空。
至於要去青樓做什麼清倌人，陸凝心卻也不以為然，她作為現代人沒什麼道德壓力，賣藝不賣身，不也就是現代的藝人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據她有限的曆史知識，知道那最有名的清倌人李師師，連宋徽宗的麵子都可以不給，看來古代還是很尊重這個職業的。
這點她想的卻是不差，這大華對於“妓”這個職業還是很尊重的，名妓們大多吹拉彈唱聲色藝俱全，完全就是個藝術家，也有很多才子佳人的佳話。
倒是怎麼不歧視這些名妓。
時到下午，陸凝心呆的無聊心道：既然你們有求於我，有便宜不占那可不是本姑娘的風格。
於是便叫來下人，要了整整一桌的好酒好菜，叫了一直陪著她的阿恒和幾個丫鬟小廝共飲。
開始這些下人鑒於身份還不敢落座，但在陸凝心強拉硬拽之下也是半推半就了，畢竟在這個物質相對匱乏的時代，一桌美食的吸引力還是非常強大的。
……
“一隻大象追著一隻螞蟻跑，大象追啊追，螞蟻跑啊跑，眼見就要追到了，突然前方有個洞螞蟻呲溜一下就鑽進去了，但是他卻拚命的把後腿伸出來，你們說是為什麼？”
陸凝心酒過三巡眉飛色舞道。一張俏臉嬌紅欲滴，水汪汪略帶笑意的打量桌上眾人。
“嗯……不知道。”
“不知道。”
陸凝心看著他們搖頭晃腦都不知道，嫣然一笑道：“那螞蟻啊，想把大象絆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