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天也感覺到不妙,李治的這一番攻擊任誰也難逃一死!李木看著李治卻笑了,他終究還是自己的大哥,血脈相連的大哥!
李治的手中長劍漸漸露出了光芒,韓立卻雙腿一軟直接倒在地上,
“如此大逆不道之徒,留你何用!”
長劍染血,不等韓立再有說辭,劍鋒穿胸而過!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了,也明白了一個道理,李氏王族的底線誰碰誰死!
而離天也終於看清楚,李治早已不再是那個願意聽從他的徒兒,現在的李治是一個對手,一個可怕的對手!
而李治與李木這兩個人或許他們有一天會走向對立,但是當有人侵犯他們的利益時,他們又會瞬間緊握成拳,對抗一切強大的敵人,這就是王族的靈魂,也是帝國的靈魂。
“韓立這等惡人雖死不足惜,但是看天色不早,西王殿下也該啟程了。”
離天轉而說到,他已經不能再讓李木苟活,而韓立說到底不過是枚棋子,你滅我一枚棋子,我就要你拿命來償!
“司徒大人何必著急,我李木這就走,隻希望有一日,司徒大人也能有這樣從容赴死的機會。”說罷,李木深深的看著李治,那笑容裏有感激,有不舍。
李治卻笑了,笑的張狂,笑的放肆!
他知道,李木不會就這樣死去,因為他不答應。
李木大步的跨出都察院,登上了為他早已準備好的囚車。此時卻是日當中午,白紅在一座閣樓上焦急的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身後俱是襟口血紅的清瘦男子,血襟門的所有人都埋伏在了李木囚車必經的這座閣樓上,
“各位,我血襟門門主遭此大難,老門主又加以重托,但凡血襟門徒都應共受,今日一定要把門主救出,就算力戰而亡,也絕不後退。成敗也在此一舉!待我發出口令,我等就從此處跳下,大家負責掩護,我負責將門主救出,得手以後,快速離開京都,到合適的時間,我自會召集各位。”
身後的血襟門弟子開始緩緩的把手中長劍拔出,同時用血巾將麵目遮擋,暗暗等待白紅的口令。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流自動分開了一條路,從那遠處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駛了出來,最前麵的是羽林衛,隊伍的中段有一輛囚車,後段是駐守在京都的青冥衛。
人群用怪異的眼神望著囚車裏的人,那眼神裏有著說不清的味道,他們根本不知道出來的犯人是誰,不過那並不重要,囚車裏的當然是罪犯,罪犯自然是犯了罪的人,而犯了罪的人當然都是壞人,無論他以前如何,那都不重要,當你犯錯時,大家都不會記得你的曾經,人群裏開始莫名的騷動,騷動的人群開始將手裏的東西狠狠的砸向了囚車裏的人,有壞掉的雞蛋,有發黴的爛菜,還有那惡狠狠的眼神,李木驚恐了,慌張了,身體也開始微微發抖。
十多天以前,他還帶著帝國的勇士在廝殺,為了守衛眼前這些無辜的百姓,而當他成功歸來,犯了錯,他便成了罪人,一個徹徹底底的罪人,沒有人會去體諒他的一切,沒有。這個世界怎麼了,我和這群人從未謀麵,他們為什麼要這樣的恨我,為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