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在想,對於女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父母,戀人或是孩子。錯了,最重要的是自己。我隻會忠於自己,你在我這裏,對我有用,你是我的全部,對我沒用,你就是屁。”汪蕭寒望著窗外簌簌落下的雨,語氣淡定的仿佛在自言自語。身後的男子煞白了臉,藍色的眼眸像是一汪清潭,寧靜透著絕望。
“現在的我沒有了利用價值了,利用我得到了你想達到的目的,就像一隻喪家犬一樣被你一腳踢開,我是應該高興,你還給我留了一條命,是嗎?”冷耀鋒徹底絕望了,如果說再找到她之前還有一絲的僥幸,現在她的這番話就是壓倒一切希望的最後一棵稻草。汪蕭寒背對著他,瘦弱的背影微微的怔住,雙手環抱在胸前,雙手緊緊的攥緊,抿著嘴死死的咬住牙齒,從齒縫間緩緩流出一個字“嗯”!轟的一聲,仿佛腦袋就要炸開了,好似下一秒就會死去一樣,腦子裏一片茫然,過了足足三分鍾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冷耀鋒平淡的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好,明天把離婚協議書給你帶來,以後你的生活在與我無關。”說完,沒有任何猶豫的轉身,邁著大步朝門走去。
汪蕭寒感覺到身後的人兒遠去,看到院中黑色的瑪莎拉蒂旋風一般的飛出院子,呆呆的,時間都靜止了一般連流淚的力氣都沒有了,眼淚在這個時候都成了奢侈品..。這是我的命,從5歲那年開始,活著隻是為了報仇,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把仇報了,隻是沒想到得到我想要的結果後,有的不是輕鬆,不是對未來生活的期盼或是迷茫,隻是整顆心像是生生的被人掰斷,掰成一塊一塊的碎片。
比起屋內的死寂,外麵的世界就像炸開鍋一樣,冷家,一個上百年的家族,一夜間爆出驚天醜聞,冷家家主冷景燁勾結國外黑色,軍方勢力出賣國家情報,導致國家一級機密泄露,冷家家主當晚被秘密控製,在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沒了音信。而冷景燁隻有冷耀鋒一個兒子,而他主動交出了冷氏集團的賬目記錄,冷氏股票票價直線下降,成為一堆廢紙。
整垮冷氏,汪蕭寒整整用了20年,從5歲那年進入冷家的第一天開始,這就是一個陰謀,我汪蕭寒要把冷景燁的一切都毀掉,要讓他從天堂一瞬間掉入地獄,這樣才足夠祭奠我母親慘死,父親的從未謀麵,爺爺奶奶哭瞎的雙眼,在我們老少三人相依為命艱難度過5年後,被人殺害在我麵前,當時的小小的身體被爺爺藏在水缸裏,透過水缸蓋的微微細縫看到獻血染紅了不大的屋子,第二天我被救了,是鄰居。在孤兒院呆了三個月,不哭不鬧,不說話,吃飯睡覺,耳邊回響著爺爺最後的一句話,好好活下去。命運就是會作弄人,三個月後的一天冷家來孤兒院收養孩子,要培養隻忠於冷家的死士,汪蕭寒睜這一雙充滿仇恨的眼睛,緊緊的注釋著那個三十幾歲看似溫文爾雅但眼睛銳利得像雄鷹一般的男人。可笑的是,孤兒院一千多名孤兒中選中的就她一個,一個從頭至尾沒有移開過眼睛,滿眼仇恨瞪著他的女孩。汪蕭寒被領回了冷家,住到冷家主別墅旁邊的旁邊的一棟傭人專用的房子裏。
“少奶奶,午飯做好了,您吃點吧”。冷家的管家冷楊微微俯身,聲音平穩而不卑微,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知道了,撤了吧,我也不是冷家的少奶奶了了,明天我就搬走,少爺會給我送離婚協議書,到時候再叫我吧,這期間什麼事都不要打擾我。”汪蕭寒輕輕的說著,聲調柔柔的,聽不出一絲不快。
“少爺剛剛打電話來說今晚回來,老爺找到了,但人還是放不出來,您可不可以留下來,這個家您走了,就剩少爺一個人了,又是這種時候。”
“留下來?可能嗎?楊叔你不恨我嗎,我一手吧冷家整垮的。”
“我不懂什麼冷家,不懂什麼權勢,我看著少爺從小長大,夫人去的早,老爺又忙,說句不敬的話,少爺和您是我一手帶大的,我隻是不想看您和少爺這樣的生活下去,痛苦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