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樹葉上凝聚了一整夜的露水順著紋路輕輕滴落。而此時,整個祝家炸開了鍋,祝家不見了兩個人,而這兩人正是離家前往火宗的祝忘川和祝曦水。
祝家正廳,南伊臉色陰沉的坐在上位,祝霸天和祝嚴皆低著頭站在下方,等待著南伊的怒火。南伊拿著祝曦水的那封信,看完之後,纖指一鬆,信紙便如斷翅的蝴蝶一般,晃晃悠悠的飄落到祝霸天的腳邊,而此時的兩人,噤若寒蟬,都不敢彎腰去撿。
坐在首位的南伊,****不自然的起伏著,修得圓潤的指甲將上等的紫衫木座椅劃出四道痕跡,顯然是氣得不輕。不多時,南伊便慢慢平靜了下來,“罷了罷了,我便在此多打擾幾日,回程的路不急,我倒要看看這小子還能翻出什麼浪來。”說完,拂袖離開了正廳。
待得南伊離開,祝霸天才彎腰將信紙撿起,“哎,這兩個孩子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這麼就出去了,外麵的世界多危險啊。”祝霸天無奈的歎息著。而擔憂著自己兩個孩子的祝嚴什麼也沒說。
獸原山脈的一處支脈,有著三人一鶴在此休息,三人中,一人鶴發飄飄,胡須亦是全白,有著些許仙風道骨的味道,一人容貌清秀,眉宇中帶著狡黠,一人容貌姣好,如水的雙眸熠熠生輝,這不正是前往火宗的祝忘川三人麼。
祝曦水蹲在溪邊,修長的玉手拂起些許清澈的溪水,梳理著黝黑柔順的長發。溪水中遊蕩著歡快的小魚,小魚嬉戲著,可是一個瞬間就被站在溪水中的鶴水一口叼進了長嘴,引得溪水中的小魚四處逃竄。
“老頭,我們到達火宗還有幾天啊,以鶴水的速度我們居然還在獸原山脈。”祝忘川不滿的用手中的樹枝戳了戳地上的泥土。“你以為獸原山脈很小啊,我們現在是在橫跨獸原山脈,出了獸原山脈,依然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大概還有兩天就可以出獸原山脈了。”
“居然還有兩天,我們都在獸原山脈三天了。”祝忘川不自覺的努了努嘴,“火宗究竟是在一個什麼地方啊?”“現在不告訴你,告訴你了就沒什麼意思了,等你了你就知道了,一定是一個很大的驚喜。”
“我看沒有驚喜,是驚嚇才對。”無聊中的祝忘川翻了翻白眼。
“臭小子,找打。”
“哥哥,我整理好了,我們可以上路了。”正要修理祝忘川的老頭收斂了作勢伸出去的手掌,整理整理略微有些發皺的衣襟,又變成了那個高深的老者的模樣。“妹妹,你來得真及時。”祝忘川還不忘給祝曦水拋了個媚眼,惹得祝曦水一陣掩嘴笑。
啟程的三人坐在鶴水的背上,平穩的向著火宗前進。平時吊兒郎當的祝忘川收斂了性子,端坐著,修煉著,老頭和祝曦水也並未出聲打擾他修煉。就這樣,在祝忘川的修煉中,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還未走出獸原山脈,祝忘川就睜開了雙眼,睜開雙眼的一刹那,老頭明顯感覺祝忘川的玄力凝練了不少,看著在這幾天的高速飛行中,祝忘川一邊抵禦強風,一邊修煉,對自身的修為有了不小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