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時正是清晨，在那農戶走後不久，山洞裏走出了一個十來歲的女孩，這女孩便是楊阿玲，一個失去了雙親無依無靠的女孩。而這山洞就是她的家。
楊阿玲來到了洞口之前，見地上躺著一頭死牛，她蹲下了身子，眼神中有些不忍。她歎了一口氣正準備把這牛拖到遠處扔掉的時候，卻見那牛的腳顫抖了一下。
她俯下了身子，歎了歎牛頭的鼻息，還有氣。
楊阿玲便把這牛拖到了自己的洞中，用她從稻田裏撿來的幹稻草吧牛頭蓋上，又在牛頭的身前生了一爐火，牛頭這才慢慢的緩了過來。
從哪以後，一人一牛相依為命。
春天的時候，牛頭馱著楊阿玲看爛漫春光。夏天的時候一人一牛在清澈的河水中歡笑嬉戲。秋天的時候一人一牛為了過冬而忙碌，冬天的時候，一人一牛相互依偎著取暖。
就這樣過了十幾個春夏，那是一個冬天。牛頭已經很蒼老了，加上這北風呼嘯的冬天，牛頭感染風寒已經十幾天了。它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這段時間以來全靠楊阿玲照顧。
就在片刻之前，看著這虛弱無比的牛頭，楊阿玲哭了，可是哭著哭著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靠著牛頭睡著了，而她的眼角還掛著淚痕。
牛頭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慢慢的他閉上了眼睛，頭也慢慢的垂在了地上，沒了呼吸。
靈魂離體後的牛頭化作了一個人形的魂魄，要說萬物都有佛性，萬物的本質也都是一樣的，魂歸九泉魂魄都是一樣的。這化作人形魂魄的牛頭自然也就和正常人的亡靈沒什麼區別。
他看著眼前躺在自己身體邊上的楊阿玲慢慢的蹲下了身子，輕柔的撫摸著她的頭發。經過這麼久的相濡以沫，牛頭其實已經愛上了楊阿玲，可是做了一輩子畜生的牛頭那裏知道什麼是愛呢？
他隻是知道，一男一女可以睡在一起，可以生小孩。
牛頭來到了楊阿玲的夢中，隻見這夢中的場景全是這些年他們兩一起經曆的最快樂的事情。看著那在夢中笑的如此開心的楊阿玲，牛頭覺得自己悲喜交加，其中滋味就像是打翻了無味品一般。
眼前的場景是在他們熟悉的小河之中，一牛一人正在水中嬉戲。楊阿玲對牛頭嬌笑了一下說道：“來，我們比誰潛水久。”
當下便將頭埋入了水中，站在遠處的牛頭見狀，手一揮那河水中楊啊玲夢中的牛頭便消失不見了，他兩步來到了楊啊玲的身邊，身形一晃，變成了那牛的樣子。
等到楊啊玲從水裏抬起頭之後，牛頭的身子一晃變回了人形。楊阿玲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牛頭見眼前的姑娘犯傻，他微笑了一下說道：“這麼多年了，我很開心能遇到你，那什麼我要是個人的話，……。”
說到這，牛頭的臉已經是紅了，就仿佛是第一次當著自己喜歡的人表白一般的扭捏不安。
那楊阿玲顯然是聽懂了牛頭沒說完的話，隻見她用一種都快聽不見的聲音“嗯。”
正在兩人尷尬之時，牛頭隻覺得自己的身子在被一股陰氣在想外麵拽，而且他是毫無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