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我還要不要來上學(1 / 3)

這件事也是很早了,也許你不會覺得時間很快,但是回憶起來卻總是很奇怪,那些從書本裏學來的句子很適合用在這時候的心情。那時候我們還在為成績傷心,現在我回憶的重點全都是你了。但也隻能是這樣了,我並不能像那些愛的瘋狂的人會說非你不娶,我寫到這已經覺得我要放棄了,我也許會找一個稍微合適一點的人就去過日子了,但我總是還會想起你,你知道想我這樣的矯情的人總是過得不會太好,隻是我也不知道什麼菜算的上幸福美滿的生活,我早已經不相信童話了。

我就是學國,也許很多人都沒有喊自己的名字的習慣,我也不知道自己養成的。我隻記得學國遇見巧雲的時候還是在初中,在那個炎熱無風的下午,熱浪來襲,這位美麗飛小姑娘身著美麗的裙擺在一顆大樹下乘涼,少年的想法是我很喜歡她,我就想和你在一起。這樣的日子裏的美麗畫麵對於懵懂的人來說總是難以忘懷——過去的日子裏的記憶並不是像身上的肉,你多吃點可以增加,你拚命減可以少些,不,不知道你是否有這樣的感覺:雖然記憶這東西屬於你,可是有時候你並不能隨心支配,倒是對於它們來說,你是一個容易被捕獲的獵物,你脆弱的時候痛苦的回憶便會如敵來襲,直到它們折磨膩了你才發覺自己從噩夢中醒來。

那幾周我也總是悶悶不樂,倒不是因為被單相思的感情折磨——現在的初中生有些已經經常開始這樣的痛苦了,我總是好奇他們為什麼這麼早熟——因為學校裏要每一位學生交上300塊錢來買電腦,這是相當於一學期的學費!很多同學已經決意要輟學了,離開這圈人的牢籠。但是該怎麼給家長解釋呢?對於村裏的人來說,電腦絕對是一個新鮮玩意,而上初中的我們簡直就是原始人,麵對電腦這新世紀的玩意也是不知所措。

回家那天並不是周末,我回到家,喊了聲“娘,我回來了。”然後隻是歎氣的坐在自家的凳子上。”今天放假了,回來這麼早?”學國每天回到家都會向他娘問聲好,在他心裏家裏如果沒有娘總是感覺怪怪的,但是今天學國隻是喊了一聲娘就沒有多說話就呆呆的坐在凳子上,也沒有開電視,仰著頭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不停轉的風扇,他也許在想怎麼才能在風扇快速轉動下看清風扇葉以此來轉移自己的念頭。“是不是病了”,娘已經停下手頭的活,不放心,要過來摸摸學國的額頭。“我沒病,娘,”學國合著眼皺著眉也不抬頭。“俺學校裏讓交錢買電腦嘞,輝和路偉還有二亮他三個已經想好不上學了,想著跟著二亮他哥出門打工了,關鍵我還不會騎車子,他三個要是不上了就沒有人馱著我了上學了,我這會也覺得上學沒什麼意思了,娘,你說我還上學不?”

“不會騎車子沒事,你比他們都小,至於上不上學,看你的吧,咱家雖然不寬裕,恁哥恁姐姐都不上了,供養你自己上學也不算太累,這個電腦是啥東西呀,得交多少錢?”學國的娘對他總是寬慰,誰讓學國總是體弱多病呢!“電腦是啥我咋咋給你解釋呀,就是很高深的東西,跟著電視長的差不多,俺都得學,我等俺爹回來再問問俺爹吧。”“這事你可得問問他,那時候你哥不上學了要跟著人打工,結果卻跑到燒窯的磚廠了,讓你爹好一頓打!打工去哪不行呀非要去燒磚,你可不能學他。”學國的爹對於他上學的事總是不上心,覺得怎麼著都隨便,反正學國娶媳婦還得要個好幾年。

回到學校,那幾天好多人陸續都走了,每天都有人來搬桌子的,無論上課下課,那時候也沒有道別,隻是簡簡單單的對自己桌子旁邊的人說了一聲“我走了”便從此就像雲霧一樣消失了,仿佛這世界上再也沒有這樣的人。但這樣的短暫傷痛一頓飯後就忘了,學國很擔心巧雲也不上學了,自己總想著辦法想跟她說說。但他選擇在放學回家的路上向小夥伴們袒露心聲。“你喜歡巧雲呐!,我給你說咱班的好幾個看上她的,我那個不安分的大表哥天天沒事就找她,倆人有打有鬧,你要是不說他就是我的嫂子了,哈哈哈哈。”每當學國跟好哥們一塊騎車回家時候,大家總是談談班裏的女生,可是當學國說出來這些後,聽到亞楠的酸酸的笑聲,他有覺得有些後悔,臉上火辣辣的像被打了一巴掌。“這你就想多了,我已經給明麗寫信了,我估計著她會答應我”輝說這句話的時候大家還正在笑話學國,聽到這更是吃了一驚,”啥?”大家都朝他吼,“明麗這人大家想都不敢想,你小子已經下手了!,你真行!”“你們幾個知道啥!”輝回答的很不耐煩,“我給你們幾個說了你們別給外邊說,輝繼續說道:“其實吧,咱學校裏有一些幫派,你們知道不?就像電影裏邊一樣,就那個古惑仔裏邊一樣,他們書桌裏都放著砍刀嘞!我前幾天在廁所旁邊打架遇到了幾個大哥,他們見我機靈就拉我跟他們。我那天早晨天還沒亮有事去他們住的宿舍裏麵找大哥,你猜猜我看到了啥?”輝故弄玄虛的提高嗓門問大家,“不知道,你趕緊說吧,別磨蹭!“不猜拉倒,直接給你們幾個沒見過世麵的說說吧,我看到那個大哥在被窩裏辦事呢!知道啥是辦事不,就是跟女生在被窩裏睡覺,床晃晃的,女生叫的聲又大又好聽!噢噢噢噢的,我覺得那要是我就好了!大家都驚呆了,一開始以為談論的是愛情話題,誰知道讓他給扯到這來了。“恁你個可能不知道,輝這幾天不知道從哪弄的黃片子沒事就偷偷的跟我在俺家看,裏麵都是辦事的,他也想學學。”二亮這朋友就是不靠譜,你幹過啥他都給別人說,“我覺得輝可能想拿明麗實驗實驗,聽聽她叫的好聽不!”二亮這招夠狠,弄的輝臉皮紅通通的不說話了。“還是別說這少兒不宜的東西哈,學國還沒長毛嘞!”二亮又嘴賤對學國補一刀。“行了行了,真操蛋,這信剛寫了誰知道她答應不答應!都有點扯遠了,想寫就寫,你要是有本事你也去睡一個呀二亮,把床弄的吱吱響,咱幾個都決定不上學了,寫信怕啥,要是真相中了直接說媒娶回家吧,別弄的跟黃妍妍一樣,丟人!”路偉一發話,大家就沉默了,不再往下說這個,似乎情緒有些不對。隻是二亮忍不住又問了一句:“黃妍妍咋了?”“黃妍妍咋了,哼,一個人在黃妍妍家把黃妍妍給艸了,讓黃妍妍他爹給逮住了,把男的腿打斷了,把黃妍妍打的也夠嗆,恁幾個不知道?”路偉的意思是我們好像都應該知道似的。“不知道。”大家異口同聲。“不知道就不知道吧,黃妍妍白長的好看了,沒腦子,輕輕鬆鬆就被人艸了,那會二亮他哥給我說城市裏的人沒準啥時候就找個人操,黃妍妍這農村人算是跟上時代了。”大家都歎了一口氣,似乎在遺憾自己不是那個人,然而全然不顧那個人可是被打斷了腿。“都別說了,我剛才想問問我該不該給巧雲寫信,恁幾個都說的啥這是,一個建議也沒有,說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跟老娘們一個樣,給你幾個說了也是白說!“呦呦呦,小屁孩還發火了,寫,今天回家你就寫,明天你要是不送你就是認慫了,是個慫蛋,打賭不?”“打賭!”學國被激著了,“行,過幾天俺幾個搬桌子不上了,正商量著去輝家喝酒,到時候你要是沒送,看俺幾個咋灌你酒!”路偉說這話倒不像是開玩笑,他覺得好幾個人不上了,不能留下啥遺憾,雖然他什麼遺憾也沒有,他知道自己不適合讀書。“對了,學國,俺幾個都不上了,你還上不?你要是上學可就沒人馱著你了,要不你也不上了跟著俺幾個一塊打工算了。”二亮雖然有些坑朋友,但總是喜歡跟朋友在一起,打工掙錢的事他也想著。“學國不能去,他這會就是一個小孩,出去能幹啥?能上就上吧,上幾年再出去也不晚,到時候俺幾個在外麵已經混了好幾年了。”學國關於上不上學的問題,還真的要好好想一想,因為學校裏還有巧雲呢,他還沒給巧雲寫信呢!他也不知道巧雲還上不上學,就這會就走了他總是覺得不舍得。不行,最起碼得給巧雲寫封信再想上不上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