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大學畢業了,離開了你我學會一個人成長,一個人在飯堂裏出沒,一個人在亭子裏說你喜歡的故事,一個人哼著曾經一起哼過的那首歌,每當我寂寞的時候就看天空,每當我看著天空的時候就不會再寂寞。
我想青春應該是無悔的,是無所忌憚的。曾經的我們一起挨餓,一起逛馬路,一起對著天空說愛你,多麼肆意的青春啊,那時候的愛才是真正的愛,那時候的情才是真正的情。那時的我們太年輕了,什麼都不懂的年紀,以為牽了手就算是約定。那時候的我們太天真了,天真的像孩子,以為真心就能永遠。
如今的我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十六七歲對著鏡子為臉上的痘痘而發愁的我了。在這所大學的殿堂裏,找不到關於你的蛛絲馬跡,在這所大學的殿堂裏埋葬了我的青春,給我留下的是彷徨和憂傷:
沒有你陪,世界太多喧囂了;
沒有你賠,日子太過乏味了;
沒有你在,山河也都沉默了;
沒有你在,時間開始漫長了。
離開你之前我一直反反複複問自己“我們的愛是不是回不去了”後來時間給了我答案——回不去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離開我,但我想你要離開自有你離開的道理。
清明時節,應該去小學的校園走走,因為那裏埋葬了我們的童年;
清明時節,應該去中學的校園走走,因為那裏埋葬了我們的夢想;
清明時節,應該去高中的校園走走,因為那裏埋葬了我們的愛情;
清明時節,應該去大學的校園走走,因為那裏埋葬了我們的青春。
——寄我們回不去的青春
在我初中那個年代還沒有像MP3,BP機/隨身聽之類的音樂播放器,手機也沒有普及,所以寫情書還很流行。記得那時候周傑倫,潘瑋柏,SHE他們已經很紅了,在同學們的書包上,書桌上,課本上貼的都是他們的畫像。我們班的學生都像被傳染一樣開始談戀愛,起初是男班長和女班長,後來是阿東和小不點,其次是張偉和GiGi,李為民追103班的趙紅,波斯貓追106班的李佳,野豬追我們班的段練,我在我們班作文還算不賴,所以很多人就叫我幫忙,我當然是千萬個不願意咯,可是在他們的死纏爛打之後我最終還是被他們征服了,成了他們的“地下黨”了,所謂的地下黨就是不拋頭露麵的幫他們寫情書。
阿福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和他無話不說,每天下午我們吃完飯都會聚在草地上聊天,那時的天空很藍,沒有雲彩,幾棵古樹被風吹得嗚嗚作響,他喜歡的人是張曉紅。其實我知道我為什麼和他玩的好,不是因為我和他之間有共同的興趣愛好,而是因為我是張曉紅的小學同學,我和她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除了她家人好像就隻有我和羅永其最清楚了,我知道阿福是在和我拉關係,想讓我為他牽線搭橋。所以每次和他在一起聊的都是關於她的事情,一些我和張曉紅小時候的事情。我和他躺在草地上,陽光火辣辣的照在我的臉上有點疼。
“看來我是注定追不到她了。”阿福開始泄氣了。
“怎麼可能,我太了解她了她隻是內向而已,我告訴你個秘密——她是那種悶騷型的女生。”我捂著嘴一直在笑。其實我是在安慰他,他是追不到她的,張曉紅屬於那種向上型的女人,一心隻想著學習學習再學習。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阿福望向我。
“俗話說烈女怕纏郎,幹脆你就死纏爛打或許有機會。”我將我的想法告訴他。
“哦,原來如此,哎,你有沒有真心喜歡過一個人?”福問我。
“曾經有,現在沒有。”我看看遠處連綿起伏的小山丘回答。(雖然我們學校有圍牆,但我們還是可以看到遠處的山)其實我一直都感情空虛哪談過戀愛啊。
“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啊?”福繼續問我。
“我也說不清楚,總之就是見不到她的時候會想她,見到她的時候又沒勇氣靠近她。看著她流淚你會傷心,看著她快樂你也會很快樂。”我把我小學六年級時暗戀過一個小女孩的那種感覺告訴了他。
我翻過身用左手撫摸著嫩綠的小草,學校的池塘在陽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池邊的樹上兩隻鳥兒正在啄翅膀。籃球場邊上的幾棵楊柳如妙齡少女揮舞著自己的裙擺,她是大自然的舞者。綜合樓後麵的幾棵雪鬆顯得有點一成不變,一年四季都是翡翠般的綠。
“下午你幫忙寫信給她,你們關係那麼好你送信我想她不會不接不看的。”阿福笑著說。
“不會吧,又要我寫?”說真的我很不願意。不是我不夠哥們,是我最近沒靈感。
此時正是春末夏初,我們的臉被陽光曬得暈紅。
“熱死人了,走我請客。”阿福很慷慨的邀請。
我笑著跟在他後麵,難得有人願意請客不去是白癡。後來去了商店才知道他是‘項莊舞劍’原來是叫我陪他買寫情書的紙(那是一種背麵有明星圖案和檔案,正麵像算術格子的紙,很多人寫情書都用它,用了都說好,嗬嗬,我突然發現我可以去做代言了)請我吃根冰激淩就完事了,這未免也太摳門了吧?不過有人請總比沒的請好。
我就一個吃貨,隻要有東西吃叫我去俄羅斯或者美國偷核武器我都願意,結果我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幫他寫情書了。我答應他是因為我想到今天下午第一節課是數學課,數學課是我覺得最無聊的課程了,班裏的很多學生都把書本全部分成兩堆擺放在課桌上堆得老高,老師在講台上就看不到我們的舉動,這樣一來同學們就可以打發時間——看小說,或者寫情書了。怎麼樣,我們班的同學都是天才吧?所以我就幫他寫咯,反正我數學成績一直不是很好,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李亦銘,請問這道數學題的未知數x值是?”數學老師指著黑板上的數學題提問我。
“未知數X的值是……是……”我站了起來支支吾吾思考了很久答不出來。這一堂課我一直在幫阿福完成我的‘光榮使命’根本沒專心聽課,放在數學課本上的信紙也沒來得及塞到書箱裏。數學老師朝我走過來,我像一個死囚一樣等待著死神的來臨……
“你課本下的是什麼?”數學老師可謂是火眼金睛啊,指著情書問。
我沉默著,將頭壓的很低。
“快說……”數學老師拍著桌子問。大家都是文明人,何必那麼凶呢?
“是……情書。”我實在沒辦法,隻好說出來了。
“快念……”聽到數學老師的命令我已經在上帝麵前祈禱了無數遍了,可能是上帝嫉妒我長得比他帥吧,所以他沒有眷戀我。
“張曉紅,見信風吹柳,愛你不需要理由。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深深地愛上了你,隻要和你在一起吧,為你付出一切我也願意。遇上你是我的榮幸,愛上你是我的幸運,我的愛隻肯為你勇敢。”悲哀啊,還沒寫完就被逮個正著。
我趁老師不注意偷瞄了一眼張曉紅,她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正在埋頭苦幹,這種女人啊要是在文化大革命或者是抗日戰爭時期一定是個好幹部。全班同學都笑得像正在替黑人牙膏做廣告一樣。
“我不想說什麼,但是你的好事我會告訴你們班主任的,坐下。”數學老師不愧是數學老師,心思那麼縝密。他不想得罪人,又不想輕易放過做了錯事的人,就讓班主任來做壞人,什麼事都讓班主任來處理。
“主啊,救救我吧,阿門。”我再次祈禱。
“叮鈴……叮鈴……”下課鍾終於響了。
“下課!”老師將課本放在書桌下。
“起立!”男班長聲音是那麼的洪亮,同學們像聽到衝鋒號一樣都站了起來。
“同學們休息!”老師話音剛落拿起數學課本往外走。
“老師休息!”同學們齊聲喊道。
“好小子原來你喜歡張曉紅啊?”野豬一臉邪惡的壞笑,我當時真的有一種想要拿鞋子拍他臉的衝動。
“我和她從小就是鄰居,一起玩到大的怎麼可能?”我急忙解釋,因為我看到羅永其就在他後麵。
“不可能的事往往最容易發生,依我看你們不僅是鄰居,而且還同居。”哎,什麼世道嘛?他怎麼滿腦子那麼齷齪的思想?現在我想就算我跳進太平洋也洗不清了,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不要向別人解釋,懂你的人不需要,恨你的人不需要。”
“羅永其,我……”還沒等我話說完羅永其就橫衝直撞的把我撞倒在地,我真的很傷心,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我們想不到竟會因為一封情書被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