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他家公子啥也不會,而且膽子還特別……特別的小。
“咦?這不是負大將軍的公子麼?怎麼,這也是出來賞雪的?”墨藍色的馬車車簾被掀開,露出一張俊美的麵容,隻是眼神太過陰沉,唇角的笑意也完全是嘲諷的,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陰邪。
故意誇大的聲音,自然地將其他兩輛車裏的人也吸引了出來,皆是掀開了車簾,一前一後開了口。
“負清風,你也不怕把你那副女兒家的身子骨凍壞咯!小胳膊小腿的別弄折咯!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兒,我要告訴你來著,過幾日我就要領旨駐守邊關了!”開口的這是雪國少年將軍少守城,父親少老三與負老大同樣是護國大將軍,不過是一個左將軍,一個右將軍。
左將軍負老大,右將軍少老三,這兩個是名字,乍一看還以為是外號,其實都是鬥字不識,才叫了這麼個名兒。
這兩個老將軍可是一直叫著勁兒,從年輕到年老,再到下一代。偏生,負老大生了個羸弱的兒子,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叫雪國上下看了笑話,除了一張臉,幾乎沒有優點。
在雪國之中,名聲顯赫,第一美男子,第一草包,並列齊驅。
“落盡瓊花天不惜,封他梅蕊玉無香……”酸秀才,雖然是狀元,也是出口成酸,特別是對於司徒伴君所嫉妒的負清風來說,口氣更是酸的不得了,“聽聞負公子最近勤讀詩書,也吟兩句讓伴君開開眼界如何?”
按說,負清風已經沒什麼可讓人嫉妒的,除了顯赫的家世,除了那張臉,恰巧司徒伴君嫉妒的就是這兩樣,狀元他是數載寒窗苦讀所得,至於臉,他自認為是雪國第一美男子,卻被排在美男榜第十名。
“清風參見小王爺,狀元爺有禮,守城兄有禮。”馬車內傳來清潤的男子嗓音,宛若冰雪初融般沁人心脾。
“吆……我說負公子啊,連個麵兒也見不著,你這是行禮麼?”雪國最紈絝的小王爺雪中躍挑眉陰笑,一條腿不安分的伸出來敲在小廝的肩膀上,手中捧著絲綢包裹的銅質暖手爐。
“雖然負老將軍是一國功臣,但是負公子你可是一介布衣,見到小王爺必是要跪拜之禮的,怎麼連這些基本的禮節都不懂麼?”司徒伴君不由得趨炎附勢。
五大三粗,同樣胸無點墨的少守城就不管那些,隻撿痛處說,“老子現在可是少將軍,負清風你可什麼都不是,還不出來給小王爺跪下!”
“公子……”看這陣勢,馬統有種想要帶著負清風逃跑的衝動,他們這分明是侮辱人!
負清風一向膽小,對於他們的欺負也從來都是敢怒不敢言,默默承受,隻好掀開了車簾,一時間一張清潤如玉的容顏顯露出來,肌膚若冰雪,眼眸如點漆,唇若塗朱,纖瘦的身上穿著一襲白裘,被小廝扶下馬車,整個人佇立在冰雪之中,姿容勝雪,生生的將冰雪的光華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