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序
別問我什麼
我也不知道
你所想要的
我也在尋找
自序
為了記錄那些不能忘記的東西,我貿然動筆。耗時四個多月,我終於完成了意義上的第一本小說。
這個東西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糟,介於它是我的第一部作品,所以我對它厚愛有加。
如果非要給這個東西貼上標簽的話,我會選擇以下幾個詞。譬如,處女作、愛情、青春、第一人稱等等。
洋洋灑灑寫了幾萬字,說實在的,都是在東拉西扯。其實大多數時候我自己也弄不清自己在寫什麼或者是想要表達什麼。由於作者本人的緣故,這本書的內容很模糊。
寫此文的目的是為了懷人,紀念那些從我生命裏匆匆走過,譬如流星閃爍,不做停留的家夥們。
親愛的人啊!
謹以此文來獻給年輕和愛情。
(雖然它們不一定要,但我依然固執地選擇獻給它們。)
1.我最先回憶起的人是錢草,那個唯一和我保持著聯係的人。
2015年冬,Z市飄雪,雪花紛紛揚揚。
大胖子告訴我他會寫詩,開始我是不信的,不過後來,還真的讓我長了見識。
12月13日上午,十點十分,我和大胖子像往常一樣坐在學校食堂空曠的大廳裏吃早餐。大胖子看著眼前冒著霧氣的兩攪,他告訴我,他為這種食物作了一首詩。
詩名《熱乎乎的胡辣湯,像我水靈靈的豆腐腦,像你》,內容——兩攪。
當大胖子把他的作品聲情並茂地朗誦給我時,我沒忍住把喝到嘴裏的兩攪噴了他一臉。
詩的題目比內容還長,我多麼希望兩者能夠倒過來!
這首詩是大胖子寫給女神的,他自覺寫詩頗有些水準,認為一定能博女神一粲。
被我噴了一臉兩攪的大胖子也不惱怒,他癡癡傻傻的坐著,顯然是迷失在了《兩攪》的意境中。
對於這樣自信的人,我隻想用四個字來評論他——勇氣可嘉。這樣的詩,我不知道有什麼好陶醉的。
我踹了一腳沉浸在幻想中的大胖子,示意他清理下臉上的口水,因為很快就要上課了。
大胖子從兜裏拿出紙巾,胡亂地在臉上摸了兩把,全盤不顧我嘲諷的目光。我衝他豎起中指,他也以中指還我。
大胖子的中指比我的拇指還要粗上不少,一節一節白白胖胖的給我的感覺就像一條大號的worm。worm翻譯成漢語,叫蛆。
我一向不喜歡胖的東西,肥胖總讓我聯想到蛆。在我眼裏大胖子就像是一條白白胖胖的蛆。我總是幻想他在M大這個糞坑裏拱啊拱,拱啊拱,最後結了一個蛹,然後破繭而出一隻蒼蠅。
我承認我的想法惡心異常,但我並不怕大胖子知道這些變態的想法。作為他老大哥的我,甚至可以指著他的鼻尖告訴他“錢草,你******就是個蛆。”
我深信大胖子並不會反駁我的說法。相反的,他會裝腔作勢地告訴我“水哥,從生物學的角度上,我們都是人,兩個胳膊兩條腿。你罵我是條蛆,那麼用數學的思維代換下,你不也是一條蛆嗎?”
我會反駁他“如果用代換,那麼女神也是一條蛆嘍?”
而他一定會說“是啊,如此代換女神也會是一條蛆。不過我相信,她一定會是M大裏最好看的一條。”
2.大胖子說的女神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姑娘。女孩姓張名夢,彼時二十有餘。
大胖子告訴我他見張夢的第一眼時,就覺得自己遭遇了天打雷劈。他說那種觸電的感覺讓他想要倒地抽搐,然而由於身處人山人海,礙於顏麵不能倒地翻滾,所以他直挺挺地站著,木然地像被抽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