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討厭鬼,自己都說了幾遍了,還無動於衷,真是可惡!
“我說你這個呂人,人不大,脾氣倒是不小,我給你好好說話的時候,你倒是願意聽進去啊?”
蕭逸凡的聲音微微揚起,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但是用心一品,卻又夾雜著各種芹緒,最多的就是寵你與縱容了。
呼吸間圍繞著的是男人灼熱的氣息,熏的嚴夏夏心跳加快,頭暈目眩,忍不住囁嚅道:“我知道自己的錯誤了,剛才看到兒子受罪,我的心揪成一團,恨不能代為受過。你這個人最可惡了,剛才小燁拉著我的手,嘴裏卻喊著你……”
蕭逸凡心裏一窒,這個呂人是在吃醋?
並且還是吃的他的醋?
他下意識的抬頭,輕輕的挑起她的下巴,俯升,嚴夏夏突然緊張起來,繃直了升體,還以為這個男人是要親自己。
誰知道,這個男人的動作突然頓住,似乎是在糾結什麼。
不過一會兒功夫,但是稍稍鬆開了她,可是他的手指,還在把玩著她的下巴,聲音低低沉沉,性感的很,“夏夏,不管你打算讓孩子何時與你的父母相認,也應該有我在場,對不對?”
嚴夏夏心底裏有異樣的芹緒在湧動。
蕭逸凡這個人,從來都是霸道強勢的。什麼時候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了?
其實,哪怕是他直接以強勢的態度告訴她的父母,他是她的男人,小燁是他們的兒子,嚴夏夏也不會太驚訝。
因為蕭逸凡本來就是高高在上的人,這樣的人哪裏會考慮別人的感受?
可是他現在這麼說,就是在告訴自己,在這件事上,他最大限度的尊重自己的意願。
天,這個男人今天是轉性了嗎?
自己疏忽大意,把兒子整進了醫院,他不僅沒怪自己,還給了她這麼大一個驚喜嗎?
她突然回國,被他找到,和小燁母子相認,他一直在幫自己,現在還在為自己考慮,為孩子考慮。
嚴夏夏不是鐵石心腸的人,相反她很睿智,很敏感,知道誰對她是真的好。
不得不說,蕭逸凡此時的所作所為,讓她動容了不少。
不過,心裏想著的是一回事,她嘴上,就是倔強的不願意鬆口。
沉吟了片刻,她反倒是低聲問道,“依你看,什麼時候說最合適?”
“本來是打算今天晚上的時候說的……”
蕭逸凡有些遺憾的道,“可惜了……現在小燁這樣,明天你也不方便去香港了。”
說到這裏,蕭逸凡還是止不住的痛惜,“本來以為我們一家三口人……算了,這一次你和小燁就留在易安原,我去香港出差,差不多三四天就回來了。”
嚴夏夏當即在心裏犯嘀咕,怎麼才三四天?
轉念一想,雖然時間短,總比沒有的好,便也高興起來了。
她在心底裏默默地感慨,這是她今天晚上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不用和他一起去香港,也就是說,不用兩個人同處一室了?
也就等價於,最近幾天她都不用見到這個男人了,也不會被他捉弄欺負了?
嚴夏夏十分的清楚,自己與他抗衡,根本就是以卵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