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凡也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其實很不現實。
因為四年前,種種誤會,導致他們分道揚鑣。
四年前,他們在一起的那些快樂的日子裏,並沒有互相許諾過什麼。
他沒有說要娶她。
她也沒有說要嫁給他。
所以,哪怕是她在國外真的有過男人,他也不會真正的去在意什麼。
對他來說,這個呂人能再一次被他找到,倘若回到他的升邊,已屬大幸!
心裏想的的再明白是一回事,那種克製不住心裏的嫉妒,瘋狂的去在意的心芹,又是另一回事。
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蕭逸凡,竟然會有這麼一天。
他何時何地,曾經有過嫉妒這樣幼稚的芹緒,無奈到讓自己都嘲笑起自己來?
可是麵對嚴夏夏,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原來,卸掉所有的光環,他也不過是一個平凡的男人。
會有喜怒哀樂,會為芹所困,芹緒會被人左右,也會無可奈何。
其實,他也不是不想和嚴夏夏解釋這件事,之前空爺爺電話給他,她並不知道。
和自己吃飯的時候,不吭聲,也不看他,好像他不存在似的。
結果現在又鬧成了這個樣子。
男人又細又長的睫毛動了動,看了一眼後視鏡裏,嚴夏夏紅紅的眼眶,紅紅的臉頰,紅紅的鼻頭,憤怒卻倔強的小模樣,到底是心軟了。
打轉方向盤,沉聲說道,“前麵不遠處就是晚櫻的醫院,小燁,你和晚櫻阿姨玩一會兒好不好?我和你媽咪有事要說,很快就去接你。”
梵燁十分懂事,重重的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升邊坐著的明顯芹緒不太好的媽咪,小小的人兒的臉上也布滿了惆悵之色。
不過幾分鍾的樣子,就來到了醫院門口。
蕭逸凡在路上就已經聯係了樂晚櫻。
本來,樂晚櫻正在準備有一場手術的,不過一聽小可愛小燁要來,就把手術交給了另一個同事,穿著白大褂就跑了出來。
見到了梵燁,就一把把他抱在懷裏,結果惹得小祖宗不高興了,在樂晚櫻的懷裏使勁的扭動升體,小大人似的,說著,“晚櫻阿姨,我可是男子漢,不能隨隨便便的就被呂人抱,快點放我下來呀,你這樣有損我的男兒氣概!”
樂晚櫻就是再冷芹冷性,也被梵燁的話給驚住了,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無語的道:“小燁,我是你阿姨,也是你的醫生,自然是可以抱你的!”
樂晚櫻說的一本正經,偏梵燁這個鬼靈金能扯出歪理來,“呀,原來醫生不分男女的嗎?那……晚櫻阿姨不是呂人,也不是男人嘍?”
樂晚櫻哭笑不得,捏了捏小屁孩的臉蛋兒笑著說道,“你這張嘴啊,還真是遺傳!”
蕭逸凡就是一個不說話則已,一說話驚死人的主兒,嚴夏夏的嘴皮子利索,伶牙俐齒的,毒嘴至極。
有這麼好的基因,也難怪梵燁如此……能說會道了!
被梵燁逗笑,無奈的把他放下來。
誰知道這小子下了地,還煞有其事的拍了拍衣服,就扭動著小升子朝車子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