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賽正式開始前,沈非魚收到了一張明白紙,上麵詳細介紹了整個比賽的規則,說的非常詳細,其實最重要的就幾條,比如不能用武器,不能讓對方受到嚴重的傷害(比如殘疾),以一方掉落比賽台或者舉手認輸作為結束等等。
沈非魚大體一掃,也就直接扔了,他是來挨揍的,這些對他都沒什麼實際意義。
與沈非魚的輕鬆心態相比,程名等人圍在沈非魚的旁邊,顯得有點緊張。
張靜等女生還好,程名這家夥一邊來回踱步,一邊碎碎念:“非魚,你可一定把握好啊,這個李天峰剛才憋了一肚子氣,上台肯定會全力以赴,你要是覺得情形不對,就舉手認輸,我全程給你錄下來,如果你認輸之後,李天峰還對你出手,那我就把證據交給老師,讓老師給他處分。還有就是,在台上千萬別和他比力氣,盡量避免肢體接觸……”
“呃……那個,程名,你就別替我擔心了,我有數。”沈非魚終於把那粒沙子揉了出來,不過仍然不斷眨巴眼睛。
“嗯?啊?”程名以為他在暗示什麼,半天才搞明白,原來沈非魚這是眼睛還沒有完全好。
“非魚,你可別大意啊,這可是李天峰,他就是個變態,對方越弱打得越帶勁,更何況剛才……”程名不放心地囑咐道。
“嗯嗯!”沈非魚感覺心裏暖暖的,有這麼一個同學能夠一直替自己著想,還真不錯,這一刻他把程名當成了一個真正的朋友。
於是上前低聲道,“老程,別擔心,這場比賽我肯定不會那麼菜,你就擎好吧!”
“別介啊!”程名一聽快哭了,這種盲目的自信可要不得,趕忙道:“大哥!你認清現實好不好?對方開了六竅啊,而且因為修煉了一種特殊的武道技法,比開七竅的力量都大。”
沈非魚有點無語,語重心長地說:“老程,你這種盲目的悲觀可要不得!”
這時張靜也破天荒地說了句,“沈非魚,你還是別逞能了,我們班估計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命才好。”
“是啊,是啊。”童倩也猛點頭。
“好吧,我有數,你們放心好了。”沈非魚感受到同學們的關心,也不便再多說什麼,好像不領人家情似的。
雖然洛河那家夥仍然在不遠處冷冷地站著,但是沈非魚覺得已經融入了這個班級,起碼大多數同學都是很好的。雖然大家都不是豪門貴胄,但比在帝都時的那些同學們強太多了。
這個時候蔣晗和範修也來到了這裏,蔣晗以身體好了為由,強行出院,留下了一堆爛攤子給家裏,然後直接回到了學校。
此時,這倆貨目光炯炯地看著沈非魚,眼神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沈非魚知道他倆終於知道自己給他們的修煉方法有多好了,於是隱晦地笑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不過,蔣晗還是偷偷拉住沈非魚道:“非魚,這次可虧大了,要是早知道你有這麼厲害的功法,老子昨天就買自己贏了,那他麼真爽。告訴你,我從昨天開始一直沒睡,已經衝開一個竅穴了,感覺渾身充滿力量,連傷都好了!太他麼神奇了!”
“不錯不錯!”沈非魚勉勵兩句,他知道蔣晗即使不睡覺也隻是勉強追上了範修的進度,但不便打擊他的積極性。
昨天晚上的時候,範修已經告訴沈非魚,他已經衝開了一竅,實力提升了不少。
忽然,沈非魚抓住蔣晗話中的一個重點,“嗯?還有賭注呢?”
“什麼?你還不知道?”範修震驚。
“老子知道什麼?快說!”沈非魚有點無語,這貨怎麼老是一驚一乍的。
“是這樣,每年全校大比同學們都會私下裏組織博彩,當然都是小打小鬧,不過今年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人投了很多底金,所以大家都很瘋狂,隻要贏了,獎金很豐盛啊。因為每一局都設了賭注,所以很多人都參與了。”蔣晗解釋道。
“那我的賠率是多少?”
“這個,非魚你要做好準備啊!”蔣晗猶豫地說道。
“哪那麼多廢話,快說。老子還用你提醒?”沈非魚不耐。
“是這樣……”蔣晗斟酌了一下,“李天峰的賠率1.05,而你的賠率……”說著看了看沈非魚的臉色,發現他還算平靜,索性繼續說道,“你的賠率是10.5。”
“啥?”沈非魚直接蹦了,這他麼紅果果地歧視啊,老子的賠率是李天峰的十倍!這他麼就是說所有人都以為自己必輸無疑啊。
也是,要是以前,都不用上台,沈非魚早就雙手高舉,主動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