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律師在那邊還想說什麼,他卻忽然興味盎然望著容顏,說,“容律師說的還真的淺啊,你說的這些一點也不具體,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回事,顧小姐剛剛不是說想要揭露我的‘真麵目’嗎,怎麼現在不說了?”
孫律師一聽,也迎合著說,“沒錯,我要求聽事件當事人親口說,否則我不能相信你所說的是事實。”
容顏皺眉,看一邊的顧旋。
而顧旋,隻顧著看林筠堯那挑釁的表情,當即被激怒,直接說,“好,我說,不過林筠堯,你可別中途打斷我。”
“好,誰打斷你誰他媽的不是人。”
顧旋咬牙切齒,開始聲情並茂的說了起來,“昨天晚上, 就像容律師說的,林筠堯跟他幾個朋友在卡座裏玩,忽然他的一個朋友叫我過去,他們是我們店裏的常客了,沒事就會過去喝酒找女人,我們都知道他們的身份是得罪不起的,所以那個人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去,我馬上就會失去這個工作,我的同事都聽到了他威脅我的,然後我隻好去陪他喝酒,他一直喝酒,喝醉了後,直接帶我去了他在酒店長期定下來的房間,他進去後,就拉住我不放,我想走,他拉著我,跟我說甜言蜜語,他說我長的真漂亮,說我真迷人,邊說邊脫我的衣服,我拚命反抗,想逃走,他按住我不放,直接把我按在了床上。”
容顏隻在那裏靜靜的聽著,對麵的孫律師感到略有尷尬,而沈奕默--他隻倚靠在那裏,嘴角不時的翹起一個譏諷的笑,眼神隻盯在容顏臉上,好像她的臉長的很好玩似的。
“他特別霸道,也不說話,直接按到了就趴在了我身上,不管我怎麼喊怎麼叫也沒用,他先脫掉了我的上衣,我叫的厲害了,他就親我,咬我的舌頭,然後他還繼續脫…”
那邊孫律師轉過臉去,一副不忍再聽的樣子。
林筠堯一臉好笑,聽戲一樣,聽的十分認真,隻是轉頭看著容顏,卻看見她仍舊端坐在那裏,不管她說的有多露骨,仍舊不為所動一樣。
林筠堯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了起來,看著一邊麵紅耳赤的孫律師,不由的說,“孫律師,按年齡算,容律師也該是你的晚輩呢,你瞧瞧人家那定力,還是個弱智女流呢,再看看你,是不是自愧不如。”他口氣裏滿滿的譏諷,十分明顯。
孫律師笑著配合,“是啊,後生可畏啊,既枉為男人,又證明我老了,是趕不上潮流了。”
容顏看著林筠堯,臉上仍舊保持著職業性的微笑,“我現在既然是作為顧旋的代理律師來的,就要有一個律師的專業態度,不帶任何有色眼鏡聽當事人敘述事實,否則我怎麼能配得上擁有律師資格證?”
林筠堯卻不知怎麼,一拍桌子,怒了,看著她,直接繞過了桌子,摔門出去了。
幾個人都愣住了,生生的忘記了怎麼反應。
這算什麼?剛剛還在那風輕雲淡榮辱不驚,好像就是個看戲的人一樣,忽然就跳腳走人了。
孫律師更尷尬起來,說,“這個,這個以後再說吧,暫時我的當事人不能繼續談判了。”然後拿了公文包也灰溜溜的走了。
容顏挑挑眉,收拾起自己的公文包,邊公事公辦跟一邊的顧旋說,“記得把谘詢費寄給我,沒事我先走了。”
顧旋看著她,仍舊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這是怎麼了?怎麼了這是,以為會火冒三丈的那個笑嗬嗬的收拾東西走了,以為外傳是花心大蘿卜,無女不歡,花名在外的男人,卻忽然莫名其妙的因為她敘述的事情氣的跳腳走人了。
3
容顏在走廊裏接了個電話,是事務所催她回去,說是有人找她,大概有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