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依稀聽說,當日警衛室跑水,差點淹了整個警衛室,他想,或許是跟這個丫頭有關。
還有一次,容毓跟容顏一起出去,容毓被人覬覦她很久的一個學校裏有黑道背景的公子哥攔住去路,說一定要她陪他一個晚上,才能放過容毓,容毓嚇的當場哭的昏天暗地,林筠堯當時不在,後來,容毓曾很崇拜的告訴他,說容顏一點也沒怕,還擋在了她前麵,嚇唬住了好幾個人,但是他們後來不相信容顏,容顏不讓人碰容毓,他們就要拖走了容顏打她,容顏最後掙脫了跑掉了,容毓以為她自己跑了更害怕了起來,但是,容顏隻是跑掉去找警察,沒一會兒,警察來了,帶走了那個混小子,救了容毓。
容毓那次之後,變得特別信任容顏,容顏更深入到了他們的生活中,每天如影隨形。
後來,容顏因為被那夥人報複,被拖去了校外,打破了頭,至今,她眼角都留著一條並不明顯的疤痕,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但是容顏從沒提過,有人問她,那傷口是怎麼弄的,她隻說,是碰在了桌角。
但是林筠堯怎麼都覺得不對,那天,趁著放學,容毓去學芭蕾舞還沒出來,他拉過了容顏,將她按在了牆邊,仔細的看了一下她的傷口,那裏縫了幾針,一看就不是碰在了桌角弄出來的,而應該是被什麼利器打傷。
他便生氣的問她,“你這個是被誰打的。”
她不言語,低頭看他的手。
他忽然發現,他不小心將手按在了她的胸口。
他忙抽回了手,而她從容不迫的,直接越過他,一臉淡定的離開了。
後來林筠堯是從別處知道,原來容顏被人報複。
而恐怕,至今容毓都不知道,她那傷痕的來曆。
容顏不是天生的大小姐, 她會做很多事情,她會洗衣打掃,會做飯做菜。
三個人出去聚會的時候,他跟容毓負責風花雪月,她在別墅裏負責打掃衛生。
他們兩個回來時,他會看到,她已經做了滿桌子的菜,等著他們回來,房間裏鮮香四溢,讓人覺得好像回家了一樣,那種感覺,其實很好。
每次回想起來,那個時候,應該是他們最融洽的時候吧。
他喜歡吃糖醋排骨,她會學著去做,他想喝正宗藍莓汁,她會去榨,他想給容毓驚喜,她會在一旁幫忙。
原本那時候,他還隻以為他們是很好的朋友的關係,但是,許多年後,他才驚覺,女孩子對一個男孩的喜歡,方式總是多種多樣的,而她,卻用了最傻的一種…
那時,他們也該是很和諧的吧?和諧到,他終於從剛開始的不習慣,到後麵,她不在的時候,他竟然會覺得不舒服。
總好像,少了什麼一樣。
這樣的關係,一直持續到什麼時候呢?
大概是那一次,他去找容毓,容毓不在,她在外麵曬被單。
那時正是春天,大家新換上了短袖裙子,她穿著格子的裙子,揚著白色的床單,飛揚的白色,在陽光下十分的柔和,她一下一下的抖著床單,上麵未幹的水漬,灑在他的臉上,讓人覺得十分清爽。
他走過去時,她沒注意到,他撥開床單看到她時,她一驚,碰到了一邊的水盆,險些摔倒。
他忙去抱住了她,環著她的腰肢,將她攬進懷裏的時候,他才忽然警覺,她竟比容毓還要瘦,小腰盈盈一握,雙腿白嫩嫩的,在裙擺間,顯得十分的纖細修長。
她貼著他,身上那自然而然的沐浴露和洗衣粉香氣混合,縈繞在身邊,那感覺十分的美妙。
他低頭,看著她紅潤的唇,一個衝動,竟然吻了上去。
他清晰的記得,那時,她愣在那裏,一時忘了做任何反應,但是隨即,在他以為她會拒絕的時候,她竟然主動的,伸出了她的舌尖。
他的理智便在一瞬間崩塌,他抱著她,熱烈的親吻著她的唇瓣,吸取著她所有的芬芳,她帶給他的感覺是, 容毓從來沒有帶給他過的激動。
容毓一直就好像個易碎的瓷娃娃,他連對她大聲說話,都不敢。
每次的小心翼翼,雖然甜蜜,但是,久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他沒想到,這個一直在他們身後,好像影子一樣活著的容顏,竟然會帶給他這樣合拍的感覺,幾乎不需要任何言語,她便能知道,他將要怎樣,那樣的默契十足。
容毓的聲音,打破了兩個人的激情。
好在,床單飛揚,容毓並沒有看清,林筠堯最後還是選擇,向她說謊。
容毓毫不懷疑的信任,讓林筠堯愧疚。
從此,他還是刻意躲著容顏,三人的團體,終於又變回了二人世界。
而在那意外的第二天,讓林筠堯驚奇的是,她便好像從沒發生過這件事一樣,再也不提一句,即便知道他在躲避,與他擦肩時,她也能從容而過。
他想,這就是容顏,永遠也不會被打倒的容顏,永遠也不會傷心的容顏。
她有時就好像沒有心的機器人一樣,讓人那樣的捉摸不透。
他不喜歡這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