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奴心裏又一陣失望了,他衝著父親不滿地說著:“爸!你怎麼那麼說呢,她媽是不是個東西,但她女兒人又不壞。那時侯她挑撥離間把我家搞得烏煙瘴氣的,隻是因為她小而已。她……”

“你少在我麵前說她一大堆好話,我不領情!”李成武衝著兒子憤怒地喊著,“媽的,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到外麵做****——難怪你這兩天老是魂不守舍的,難道你真的和那個臭丫頭作怪了?我和你講,真要是那樣,你給我趁早滾蛋,別在我眼前晃動著。那時候我就當我從來沒有你這個兒子,我的兒子早死了。”

“爸,你太過分了。怎麼老是一口一個****地叫著。”蕭月奴也很氣憤,“什麼交往,我隻不過今天看到她,對她有好感而已。”

“哼!好感?”李成武正要說什麼,早被蘭花一把推到房間看電視去了:“沒的和你兒子吵什麼吵。”

蘭花望著蕭月奴,似乎想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什麼信息來,但一會兒她就被裏屋成武的叫聲驚醒了。

“人一個個的都死到哪裏去了,開水呢?”李成武喊著,又對父親道,“難怪這小子昨天那麼神神秘秘地回來,又叫蘭花到樓上說話,我看他早就看到了那個****的女兒了,隻是瞞著我們這些老在家的不知道呢。”見蘭花提了個開水瓶來,李成武又劈頭問道:“你給我老老實實地說:昨天中午蕭月奴是不是和你說他和那個****的丫頭相處的事情?是不是他怕讓家裏人知道了罵他?說!”

蘭花聽了這話,暗自心驚,心想這話可不能讓成武知道,不然家裏又不知道要出什麼亂子呢。想了想,她便很快回答道:“少在我麵前大呼小叫的。是的,人家是和我說他早談了了女朋友的事情。隻不過他最近和女朋友吵架了,心裏不好受了。”

“那個女的是不是姓丁?”李成武不依不饒地看著蘭花。

“什麼丁的,人家女朋友的名字叫米雪,多好聽啊——你這人說話怎麼就那麼難聽?”蘭花望著丈夫,故意不滿地說著——她倒是機靈得很,見了米就把人家起個姓叫米。蘭花自己也心想:雪是白的,米不是也是白的麼。這下可起對了姓了。

“哪天叫她到我家來。”李成武疑惑地望著蘭花的眼睛,希望從中看出破綻。

蘭花聽了隻暗自心驚。她又衝丈夫道:“啊唷!可不就是這事。蕭月奴原是想今年過年到他那淮南的女朋友家看看的,因為米雪說隻有蕭月奴先到她家去,她才願意到咱們家來看看。所以蕭月奴就有了這個念頭,不想那個丫頭非得不讓蕭月奴去她家。你說蕭月奴這有多傷心啊——老是念著舊仇,你不累啊。”

成武聽了,便望了走進來的蕭月奴道:“真是像你母親所說的那樣嗎?你不可能騙我吧。”

“怎麼會呢,就是這一會事了。”蕭月奴回答著,又重新走到樓上,一邊心想:今天幸虧母親在替我解圍,不然這還真不知道如何才能收場呢。又突然想著:這女人也可真厲害的,撒謊後居然也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看來雪剛才和我所說的話完全是假的了,我還差點將她的話以為是真的呢。

蕭月奴關上自己的房門,呆呆地望著窗外又在下著的小雪自言自語道:“希望這個謊言永遠就這樣保持著,我寧願你永遠都是當初我認識的那個叫雪的女孩,永遠都是今年掃雪時我才認識的女孩。”

窗外的雪繼續下著,蕭月奴心想:這可以燃燒的雪能持續地燃燒多長時間呢?雪,我已經將你當成了那團讓我感到溫暖的可以燃燒的雪花了。你的想法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