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壓住內心的狂喜,秦九的手伸向小長安,卻剛出手,就被鄭元朝逮個正著,打開秦九,秦九一個翻身跳開,鄭元朝與顧彥銘雙麵夾擊,困住秦九。
顧彥銘:“鬼影和紅眼已經被打回原型了,你也不要掙紮了,否則,就別怪我現在把你帶到地獄。”
秦九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不甘的看了眼長安,閃身不見。
小長安哭著打開木青,“他去哪裏了!”
鄭元朝:“…時間黑洞,一個進去了,再也出不來的地方。”
小長安滿臉淚痕,看向長安:“你已經不愛他了,是嗎。”
長安眼眶紅了,隔空對望,已無需多言。
小長安已看穿一切,變出魔眼,黯淡的神色,堙沒了所有悲慟。
“看來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東西。我也…本不該存在在這裏,可是,我也並不想回到那個空間了。如果三年前,真如你說的那樣,那我回去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阿翊走了,去黑洞了,要是我也進去…
這一切才算真的結束,我跟魔眼一樣,都不該存在在這世上。
阿翊那麼愛我,我不能拋下他。你不知道,我多麼愛他,他多麼需要我。”
說罷,不等眾人反應,小長安將魔眼吞下,待眾人阻止,已經晚了。
… …
一晃又是三年。
秦九因為此次元氣大傷,外加兩個魔眼都沒拿到,竹籃打水一場空,野心也沒了,索性重回地獄麵見鬼王。
白瀟娶了一個與長安麵色相仿的女孩,終究接管了白氏企業,日理萬機,不免疲憊,而今天,他推掉所有事務,卻不是為了休息。
今天,是長安與鍾訣炎的婚禮。
… …
木青:“月月,今天是訣炎與長安的婚禮,你…真的要去嗎。”
馮月輕笑一聲,鳳眉一挑,看著化妝鏡前美麗的自己,若無其事的刷著,“為什麼不去?你以為我會被那又瘦又矮的女人比下去嗎?哼。”
木青被逗笑了,應和的靠在門邊,愛戀的看著鏡中自己最愛的女人,“當然,你永遠是最漂亮的。”
又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你還喜歡他。”
馮月的手微微一頓,又繼續描眉,聳聳肩,突然看向木青,莞爾一笑,“這個眉毛怎麼樣。”
木青淡淡的笑了,柔和的看著,“好看。”
馮月卻皺起眉頭,“不,你才不是真心的。”
木青:“我的心是怎樣的,我以為你最清楚。”
“心長在你身上,我哪會知道。不過,你要肯告訴我,說不定,今晚我會願意聽也說不定。”
馮月輕盈的走過木青,回眸一笑,木青心中一動,還沒反應過來,馮月已朗笑著跳下樓梯。
… …
白衝:“還在想他?”
“又能怎樣。”
木容麵無表情,嗤鼻冷笑,“無論我做什麼,他都不會愛上我,倒不如再也不回來。”
白衝:“無論我做什麼,你的眼裏也隻有他。即便他走了,與沒走又有什麼差別。”
木容微微動容,卻沒再說話。轉身便走,被白衝攔住,木容:“讓開。”
白衝:“他死了,忘了他吧。”
木容:“他隻是去了另一個世界。別再找我了,我跟你,永遠也不可能。除非等到一千年後,也許我會忘了他。”
白衝:“那我就等一千年,等到你忘了他,隻看得見我。”
說罷,白衝讓了開。
木容決然而去,孤單淒美的背影,任兩行清淚,淡淡的劃過美.豔的臉頰,無人知曉。
… …
小長安:“阿翊!快下雨了你幹嘛呢!快將我們的油菜花收下啦,一會兒要下雨了,再釣魚今晚我就把你煮了!”
“知道啦!”
白蒼翊抬頭,朝梯田上望去。
小長安正鼓著可愛的小腮幫,氣鼓鼓的站在樹下,抱著一堆油菜花在樹下勾著背砸腰。
既好笑又讓人莫名感動。
白蒼翊嗖的變到小長安身邊,抱起他每時每刻都看不夠想不夠的傻女人,小長安猝不及防,驚笑一聲,將油菜花撒向空中,頓時兩人的頭頂,肩頭,懷裏,布滿了草菅。
小長安嘟著嘴,撒嬌的說:“三分鍾不見,有沒有又想我多一分啦?”
白蒼翊心中一暖,暖如晨煦的笑容,布滿田間。
“想,少一分都不能活了。”愛戀的抵在小長安白皙的額頭上,“我愛你。”
與火鏈狂狐同入黑洞後,本以為,他們將永生永世被困在這裏,直到死之將至。
卻未曾想到,這雙曾親手將魔眼交給他的小手,會不顧性命,到了他的身邊。
與他一同穿過洞黑的永夜…
恍若時光倒流,再睜眼,是所有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