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子
夜,剛敲過三更的清夜。一個更夫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古鎮“小貨郎”街巷的深處……
一隻純黑顏色的老貓,躥上麥城古鎮一處偏僻的老屋。老貓腳步輕盈,連屋簷上的瓦片也沒有驚動。
屋內,燭光暗影搖曳。一個頗有仙法靈異氣度的老者瓔絡正伏案研究一本發黃的《九界玄幻謎咒》魔書。也許讀書過於用功,精神有些疲憊,他不得不合上書,吹滅案桌上的蠟燭,想靜靜休息一會。
瓔絡的頭剛埋伏下來,忽然,從他背後吹來一股幽涼的氣息,眼前熄滅的蠟燭重新點燃。光微弱地跳動著。忽明忽暗,像有一股詭異的氣息在鼓動著。瓔絡感到迷惑,不解地望著眼前飄渺的燭光燈影。
寂寞而孤獨的燈影,多少年了,就這樣陪伴著他。瓔絡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簡單寧靜的生活。
此刻,他身後的窗戶咯吱響動了一聲,然後自動悄然打開,窗簾幽靈樣地飄忽起來。是……是誰在哪裏?
瓔絡預感到,是時候了。一定是那個神秘的“詭嬰”來了……
瓔絡,一個逍遙山界外的閑人。看似久居深山,閑鶴獨往,經曆又非同尋常。傳說他曾經有一個貌似天仙的鬼妻,幾度悲歡離合,而無結果。至今下落不明。有關瓔絡遭遇眾仙道鬼神詭異離奇的故事,在民國初年麥城一代,流傳得很廣泛、詭秘而離奇。
如今,年愈百歲的瓔絡仍然健在。
筆者曾在寫《詭婆婆魔咒》之前,貿然去距離麥城古鎮五十公裏遠的麥加山瓔絡隱居處拜訪過一回。
要上高崖尋訪,需要花費大半天時間攀登。一路山石崎嶇,藤蘿垂懸,珍稀鳥鳴不時飛到你前麵左右,為你引路;遊弋山嵐,起伏不定,時而從你腰間無聲飄過。
真是好一處世外仙居桃源之修行的聖地!
我所見到的真實瓔絡,令人吃驚!瓔絡雖年歲過百,銀白胡須長至膝下,但耳聰目明,牙齒瑩潔細膩,相貌童顏依舊。
瓔絡選擇的隱居處,山勢險峻,石梯台階,勾心鬥角。他居住的千年古鬆木屋,坐落於深山密林高崖之間。
瓔絡說:苦修於木,成事愚心。
我領悟他的用意,真不愧曆練過的深山修仙居士。
不過,這還算不上什麼希奇古怪。
據說,瓔絡還有一個經過萬般劫難和周折,降服了一種奇怪生物媾和生出的靈異怪物,名喚“詭嬰”。
經過訓導的詭嬰,改換原本愚鈍凶殘的本性,脫變得天資聰穎,古靈精怪。上知無極天源萬物生象,下通九重疆界魔道輪回。其玄虛奇妙智慧,無人能及。瓔絡將這對詭嬰收留門下,隱居深山教誨,潛心修行。
遺憾的是,那天我去麥加山造訪,不巧,兩詭嬰往深山采藥去了,我沒有見到。以後此書自然會牽連到詭嬰的故事。
第一章 巫岈靈穀盲孩降世
蟬鳴到了巫岈靈穀,也會安靜下來。這並不是說巫岈靈穀很幽靜。那是山穀裏藏有神秘的禪意,因而得其雅名。
清夜。寒穀道觀主萬正道人正坐禪巫岈靈穀。他每夜都要這樣打坐靜悟。夜闌無聲,倒是修煉精神的絕好時辰。當白日喧鬧的人聲沉寂了,夜晚最真實的靈魂便生發了出來。這時曆練心道,可以得道真悟。
萬正道人正靜心禪悟,眼眉虛光,忽見一顆流星,從北鬥星座方向劃過。流星雪亮的尾巴拖得很長,飛速墜落進巫岈山穀後山。
萬正道人心裏怔了一下,望了望北鬥星座,掐算了一下手指計算:這時辰,有長尾流星穿越北鬥星座,必有天降貴人於人間。萬正道人預感到後山將有一件奇異的事件發生。
果然如萬正道人所料,第二天早晨,萬正道人的靈犬卡瑪從山林急匆匆飛奔而來。卡瑪身體高大英武。披著灰黑相間顏色的毛發。它的眼睛雪亮。眼珠是烏黑的,眼白是果綠色的。
卡瑪是萬正道人在一次進深山修煉途中,從一頭雪豹的口中營救下來狼崽,那時卡瑪隻有半歲。
奇怪的是卡瑪脖子上有一個神秘的白銀項圈。項圈上刻有一行看似很像遠古時代的象形文字。
文字形狀由九個抽象的小矮人手把手相互牽連著,組合成一串詭異的文字密碼。這串文字密碼,萬正道人思索多年,仍然破解不出文字裏麵隱藏著具體的含義。
卡瑪脖子上的銀項圈是一個謎麵。是天生就有的還是後來有人故意設謎做的標記,一時還說不清楚。
不過,後來這個銀色項圈的文字密碼,被異族界靈異天師埃喇嘛所破譯,關鍵時刻,終阻止了一場驚天動地的詭嬰謎咒劫難,這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