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貪戀地享受蘇晴的體溫,忘記了一切。
突如其來的涼意讓蘇晴一驚,蘇晴瞪大了眼睛。
不會吧,這麼尷尬……
蘇晴連後退也不可能了。怎麼辦,讓溫言轉過身去?
“這張床濕了,今晚我們去那張床上睡好不好。”溫言大著膽子問道。
蘇晴雖然知道到晚上床上早就幹了,但也清楚溫言的意思,於是輕輕點了點頭:“嗯……好。”
蘇晴雖然臉紅地很,眼神也惶恐不安,但也沒有拒絕,隨著溫言的節奏一起移動。
白色浴巾的下方,腿上是很長的腿毛,讓溫言溫文爾雅的氣質又具有了一些男人味。
即使溫言沒有多說什麼,蘇晴也滋生了對溫言的無窮好感。
他總是溫柔體貼,在乎自己的想法但又不至於太優柔寡斷、難以做決定;他可以做許多女生應該做的工作,但又不乏陽剛之氣……
蘇晴的嘴角輕輕上揚,臉上出現一個被迷醉而產生的笑容,伸出兩手抱住了溫言的腰。
“其實我挺喜歡你的。”
兩人睡了一場漫長的午覺,度過了讓人心馳神往的午後時光。
下午,兩人在電腦上工作了很久,向許多公司投放了簡曆。接著又去了一家房屋中介所,找到了合適的房子。
兩人走出中介所時,天已經大黑,中介所也關上了門。
溫言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說:“現在好了,隻要工作能穩定下來,我們就可以在這座城市安家了。”
蘇晴挽著溫言的胳膊:“是呢,不過這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們兩個都應該有自信。”
溫言點頭表示同意。“所以,今天晚上我們是不是可以像樣地吃一頓?”
蘇晴也笑了:“哥哥,我的肚子早就在抗議啦。”
兩人有說有笑地走進路邊一家不錯的飯店,點完菜後,溫言剛給蘇晴倒上水,手就僵住不動了。
看見溫言的異樣,蘇晴奇怪地問:“哥哥,你怎麼了?”
溫言轉過頭來,幹笑了幾聲,說沒什麼。
奇怪,溫言總覺得有一雙黑暗中的眼睛在盯著他們兩個人。
可是他們兩人初來乍到,不可能在這裏惹到誰,怎麼會有人監視他們呢?
溫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太餓出現了幻覺,但背後那股涼涼的寒意一直揮之不去。
溫言四下望了望,餐廳裏沒有什麼異樣。
“晴兒,你到這裏以後,給蕭景顥打過電話嗎?”溫言突然擔心地問。
蘇晴怔了怔,隨即笑道:“哥哥,我一直都和你在一起,你什麼時候看見過我打出去電話啊?”
說的也是。
蕭景顥進入他那久違的私人住所,感到一種熟悉的感覺。
若是說這裏還有蘇晴遺留的氣味,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蕭景顥還不至於用這種方式騙自己。
可是走進來之後,蕭景顥就覺得安全,覺得鎮靜,就好像在蘇晴身邊。
蕭景顥躺在床上,想著近來發生的一切。
是時候和蘇美玲說實話了……畢竟,她也還年輕,蕭景顥應該放她去過自己的生活。
為什麼之前蕭景顥沒想到這麼做呢?不是蕭景顥自私,或者想要報複蘇美玲。
而是從盧世邦家裏救出蘇美玲以後,在醫院蘇美玲對他痛哭涕零的時候,他真的還以為自己有可能和蘇美玲和好,不計前嫌地生活。
可是蘇美玲回來之後他才發現,這種美好的幻象早已變成海市蜃樓。
不是蘇美玲不夠好,而是蘇晴太好……這麼長時間和蘇晴的單獨相處,已經讓他對蘇晴產生不可自拔的愛。
可是時間拖得越久,他就越不敢和蘇美玲攤牌。畢竟是他許下的承諾,現在怎麼能輕易打破呢?
而且幾年的感情積累,這麼毀掉也未免太過隨便。大家都是要談婚論嫁的人了,誰談戀愛也不是兒戲。
回想起他和蘇美玲認識的時候,那場景還曆曆在目。
蕭景顥後來才得知,她們姐妹兩個人是冒著生命危險把自己從死亡中拽出來的。
他記得自己被一個小女孩柔弱的手臂托在腿上的時候感覺到的溫暖,蘇醒的時候,他隻記得有個姑娘在自己睡夢中不停呼喚自己,卻不記得是誰。
但從睡夢中他就已經知道,他應該對這個女孩好一輩子。
醒來的時候,他看到的是那個黑黑瘦瘦的蘇美玲。他相信這個人就是自己應該對她好的那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