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不著你教訓我!”一拳下去,溫言便倒在了地上,臉上浮起一片淤青,嘴角流出了鮮紅的血跡。蕭景顥最討厭別人說教自己,溫言好幾次對自己說教就算了,這次還說蘇晴要談戀愛,現在他自己又和蘇晴糾纏不清,蕭景顥覺得不打他消不了心中的氣。
“啊!”蘇晴嚇慘了,跑過來要扶起溫言。
“你根本就不懂!”溫言突然掙脫了蘇晴,站起來還了蕭景顥一拳。蕭景顥捂著臉靠在門欄上,惡狠狠地看著溫言。
蘇晴不忍心看著自己最愛的蕭景顥和最愛自己的溫言在自己家裏大打出手,可是又無能為力。
挺著柔弱的身軀去勸架,卻被蕭景顥推倒撞在桌子上暈了過去。
“溫言,蘇晴是我的,你和蘇晴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吧!”
不知是夢裏還是真的,蘇晴的腦海裏聽到蕭景顥這樣一句話,像空穀傳音一樣幽幽地回放。
你到底愛不愛我?你從來沒有回答過我是你的什麼……
蕭景顥的怒火已經把眼睛都燒紅了,心裏也沒有了理智,蘇晴暈倒他也沒有看到。
他隻想著幹掉溫言,這樣就沒有人跟他搶蘇晴了。
堅實的拳頭上不停地落在溫言的臉上、脖頸上、胸膛上,牽動著蕭景顥手臂和胸膛、脊背的每一寸肌肉,他已經滿頭是汗,汗水從頭發上滴下來遞進眼睛裏。
溫言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最初還能還手,可是打在蕭景顥身上也沒有什麼效果,往後就越來越沒有攻擊力了。他隻能抬起小臂抵擋蕭景顥瘋狂的毆打,減少對自己的傷害。
溫言的臉上滿是淤青,鼻子和嘴邊都是血跡,鼻骨和顴骨都疼得要命,要不是他作為醫生知道一些危急時刻保護自己的方法,現在早就多處骨折,眼睛也被打瞎了。可是保護自己又有什麼用呢,他根本保護不了蘇晴,他為自己感到羞恥……
何況,他也沒能保護得了自己。
蘇晴昏迷了幾分鍾就強迫自己醒過來,也許是潛意識裏知道自己現在不能睡過去吧。
她倚靠著桌子坐在地上,頭斜著擱在桌子上,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脖子被硌著,疼得幾乎要斷掉。
她剛眯著眼睛揉了揉脖子,就看見麵前瘋狂的蕭景顥和沒了人樣的溫言。
“哥哥!”顧不上自己身體的不適,蘇晴連滾帶爬地跑過去要把蕭景顥拉走。
“蕭景顥你瘋了!”蘇晴看見溫言滿臉是血,身上看起來已經沒什麼力氣,腦子裏就一片空白,拖著蕭景顥的胳膊就往後拽。蕭景顥沒意識到蘇晴已經醒來,依然在揮動拳頭,差點把掛在自己手臂上的蘇晴扔出去。
“蘇晴……”蕭景顥停下了毆打,抬起有些紅腫的臉怔怔的看著蘇晴,好像沉睡了十年之後第一次看到人一樣,但眼裏的迷茫很快變成了深愛、恨意和占有欲混合在一起的複雜眼神。
蘇晴看著他這個表情,也不敢靠近他,嚇得臉色慘白。
溫言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奄奄一息。
蕭景顥一邊用那樣的眼神盯著蘇晴,一邊從溫言身上下來向蘇晴靠近。蘇晴癱坐在地上:“姐夫你別這樣……”
“叫我景顥!”蕭景顥用兩根手指死死鉗住蘇晴雪白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神像兩把利刃穿過了她的心髒,顫動的嘴唇像有千言萬語要說但又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姐夫!”蘇晴兩隻手去扳著他的兩根手指頭,卻無法扳開。
“唔……”
剛剛撐著身體坐起來的溫言,就看到蕭景顥把蘇晴按在了地板上。
蕭景顥一手抱住蘇晴的腰,另一手按住她的腦袋,用兩片火熱的唇堵住了蘇晴的嘴巴。
蘇晴被蕭景顥這樣吊在地板上方動彈不得,兩隻手被蕭景顥鎖在身體的兩側。她隻能從喉嚨裏發出聲音,可是蕭景顥根本不予理會。
“蕭景顥你幹什麼!”溫言實在看不了蕭景顥的所作所為,為什麼要占著兩個女人,卻隻給一個女人幸福,讓蘇晴受傷害這麼深卻還不放手?
溫言頭痛欲裂,剛要站起來就又跪倒了下去,無奈隻能爬著過去拽開蕭景顥。
“滾開!”蕭景顥一掌掃過來,桌上一個杯子咣當一聲飛了出去碎掉了。蘇晴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頭還被蕭景顥護著,腰卻鑽心地疼。
蕭景顥猛地從蘇晴身上站起來,把溫言甩在了地上。他俯視著地上那個瑟瑟發抖不敢說話的女人,嘴角升起一絲邪魅的笑。
蕭景顥轉身,拖著溫言就往門外走。溫言現在手無縛雞之力,任憑他拖著,自己撞在幾個家具的棱角上。在與蘇晴絕望的對視裏,溫言消失在了拐角。
“他要打死溫言!”蘇晴心裏想著,不顧自己的傷,起身就要去阻止蕭景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