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枝焦急的在大街上尋找著,可是茫茫人海到哪去找媽媽呢。
正胡思亂想著,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小枝低頭一看,是媽媽的來電,她趕緊接起來:“媽媽,你在哪裏······”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你是電話主人的女兒嗎?她暈倒了,現在在XX醫院,你馬上過來吧。”
小枝的腦袋轟的一聲炸了,連忙問清地址,也顧不上省錢了,攔了一輛出租車就直奔醫院。
出租車剛停在醫院門口,小枝就慌忙打開車門跳了出去。
她跑到前台,問了剛才有沒有一個昏倒的女人被送來醫院,護士了然的指了指二樓的急診室。
小枝一路狂奔著跑上二樓,沒注意在走廊口撞到了一個女人。
“哎呦,你這小姑娘走路怎麼不看路啊!”那個女人驚呼一聲,引得旁邊的兩個女人朝這邊看來。
“咦?那不是鄧念的女兒嗎?”說話的正是蕭景顥的首席秘書沈徽。
她今天是陪男朋友來看病的,男朋友好奇的問:“怎麼,是你朋友?”
沈徽搖搖頭:“隻是一個被公司辭退的員工,我在她桌子上看到過她女兒的照片,所以認得。”
她直覺鄧念可能是出了什麼事,八卦心作祟下,她對男朋友說:“你在這排著隊,我過去看看。”
這邊小枝已經找到了鄧念的病房,她猛的推門進去,就看到鄧念臉色慘白的躺在病床上,還在昏迷。
“媽媽!”小枝大叫一聲,撲到病床前,緊張的看著鄧念的臉。
旁邊的護士說:“你就是她女兒吧,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你爸爸呢?”
小枝沒有回答,隻是緊緊的抓住鄧念的手,不停的呼喚:“媽媽,你怎麼了,快醒來呀。”
護士好心的安慰她:“病人沒什麼大事,就是失血過多,又有點中暑所以昏了過去,再過一會應該就會醒了。”
小枝看著鄧念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心中大驚:媽媽早上出去半天,怎麼會失血過多呢?”
護士臨走時看了小枝一眼:“你還是快把你爸爸叫來吧,讓他盡快把醫院的費用交了。”
小枝無助的點點頭,她身上隻有十幾塊錢,無論如何是不夠的。
她拿過鄧念的包,發現裏麵隻有一串鑰匙和幾十塊錢零錢,連張卡都沒有,可能是昨天晚上被那個小流氓一道搶走了吧。
她什麼也做不了,隻能陪在鄧念身邊。
鄧念在昏迷中依然是愁眉不展的,小枝的心裏越來越沒底,她緊張的搖晃著鄧念的胳膊,喃喃的說:“媽媽,你快醒來呀,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正在這時,她看到了鄧念臂彎上的針眼和一大塊淤青,那是抽血後沒有及時按壓傷口而造成的血液淤積。
小枝想起剛才護士說的話,不敢置信的看著媽媽。
難道,媽媽竟然······
正在想著,旁邊傳來一聲“嘖嘖”的聲音。
“好歹以前也是蕭氏的財務總監,怎麼現在弄的這麼淒慘?”說話的正是跟過來的沈徽。
小枝警惕的看著她:“你是誰?”
沈徽眼珠一轉,堆起和善的笑容:“我是你媽媽以前的同事。”
小枝看著她沒有說話,沈徽也沒計較她的態度,隻是用誘哄的聲音說:“你媽媽這是怎麼了?”
小枝看看還在昏迷中的媽媽,再也忍不住內心的軟弱,哭著說:“我也不知道,剛才醫院打電話給我,說媽媽昏倒了被送到這裏來。”
沈徽故意歎口氣:“看你們娘倆的樣子,好像過的很苦啊。”
小枝泣不成聲。
沈徽又說:“其實要不是蘇晴從中作梗,你媽媽也不會丟了總監這麼好的工作。”
小枝敏感的反問:“蘇晴是誰?”
沈徽故作驚訝的說:“你媽媽沒有告訴你嗎?她之所以被蕭氏辭退,就是因為她得罪了公司的一個小助理。”
小枝雖然年紀不大,但對這些還是知道一點的。
她不信沈徽的話:“我媽媽是總監,就算得罪一個助理又怎麼樣?”
沈徽冷笑:“可惜她得罪的不是普通的助理,我們公司誰不知道那個蘇晴是蕭總的小情人,她仗著蕭總的關係在公司裏橫行霸道,你媽媽看不過去說了她幾句,她就一狀告到蕭總麵前,蕭總巴不得把你媽媽趕走,好讓蘇晴當總監呢!”
小枝想起剛才在餐廳的時候,那個服務員也說是一位姓蘇的女士投訴的媽媽,難道就是這個蘇晴?
熊熊怒火燃燒著小枝的心,原來這個蘇晴就是害媽媽成這樣的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