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蒼莽,氣蘊九州,盤古執筆,書畫河山,天圓地方。
三七五年,四國逐鹿各霸一方,西向國承月,東南向國勾玉,居於北方雪原國魯氏,還一國地處三國中央,連東邊大海,囊七島,疆土遼闊,民皆富饒,此乃第一軍事大國,昊天是也。
湘州,位於昊天國境以西,臨近承月國的偏僻之境,雖然地處偏僻,但這裏卻是才人輩出的地方,就連昊天都城裏的宰相都知道,身懷大誌,文韜武略者,多屬湘州。
偏僻之所難有大都之豪奢,但卻獨有小橋流水,青柳蔓玉,仿若世外桃源,才人輩出也自不出奇,湘州人,家家戶戶非文人既武人,其子其孫每每都繼祖宗之誌,並能將家門發揚光大。
有一人家,世代習武,在湘州都打出了名號,家主程賀曾任昊天禦龍將軍麾下驃騎左先鋒,按照湘州習俗,其子應順承父業,精修武術,投軍報國。
但是,程賀的兒子卻對修學情有獨鍾,此子名單字一個全,程全是也。
大清早,湘州城剛剛睡醒,小巷大街也逐漸有了走動的人影,這幅朦朧之景讓人看著這座城鎮就心生說不出的親切感,對於早早起床的程全來說,真正親切的不隻是美景,還有他老爹程賀的叫罵聲。
“混賬小子!一天到晚好逸惡勞成何體統!”
程賀一聲吼,手提一把火纓槍幾步衝到了院子裏,而早在程賀露臉之前,程全就已經奪路而逃,遠遠的跑出了家門。
“敢跑?有種晚上別回來,你小子敢進家門,當老子的就敢一槍劈了你!”
程賀對著自家小子的背影大罵幾聲,見程全跑過街邊小巷已然消失無蹤,程賀隻好憤憤地提著那杆火纓槍回到了房子裏。
程全正直二八之年,年輕氣盛,最為難能可貴的是他有自己的主見,不過分拘泥於傳統也不輕易順從於他人的教訓,在這一點上,他雖然頻繁受到他老子的斥責,但要真比起來,與他年紀相仿的那些順從了家裏的同齡人,都沒能有程全開拓的視野,也沒有他那麼有遠見。
起碼在即將受家法伺候的時候,湘州內也隻有程全敢當著他爹的麵明目張膽的逃跑。
穿過小巷,嗅著街邊早點的香氣,程全自知老爹不會追上來,便安下心,一邊欣賞這湘州清晨的美景,一邊溜溜達達走向了青柳畔。
景依舊,熟悉而親切,少年程全,一身青藍布衣,布條束發,兩鬢齊耳,前額快遮眉的劉海下,一雙眼睛湧動著憧憬,那是對未來的憧憬,也是對修學之路的憧憬。
現在時候尚早,“那間私塾”還沒開門,程全走向青柳畔,一來是為了打法些時間,而來他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好在那裏有間包子鋪,每天早上都有一個乖巧活潑的姑娘守著一籠新鮮的包子在等著他。
那姑娘家在青柳畔,取名時,姑娘的母親圖個省事,便隻給自己閨女取了葉柳這個簡單但不乏清新溫順的名字。
和風戲柳枝,貫穿湘州的小河波紋蕩漾,要說青柳畔此處的景色,哪怕是在湘州之中,也是難尋的一塊景致上好的寶地,更讓程全賞心悅目的是,這裏有一座亭,而在亭中早早便坐了一位等著程全的名為葉柳的姑娘。
不過在程全看來,葉柳本人遠比不上她懷裏的包子更具誘惑力,畢竟姑娘再美都有看膩的一天,飯卻是天天都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