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它還在那裏。
起伏不定的山相連,像虔誠的信徒一樣迎接黎明的帶來。黎明前最是黑暗,因而黎明的光最為神聖,黎明的天則為黎天。
山中草木眾多,鳥獸啼鳴時隱時現。
森林略顯靜謐,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背靠在兩人合抱的樹下,長發稍微有些淩亂,發絲點點滴滴有些發黃,還夾雜著些許月光草破碎的葉子。盡管他呼吸慢慢均勻,麵白放鬆之態,然左手缺半點不離懷中包裹,右手握刀垂放。
忽然,少年左側的密林中嘶嘶聲不斷傳來。少年的左手把包裹捂得更緊了,右手的刀劃過一道弧線向上彎曲,風吹散長發露出了那雙銳利的眼睛。
嘶嘶聲越來越大,少年的額頭滲出幾滴汗珠。
少年的眼睛凝視著那處,左眼比起右眼更亮,好像有無窮魅力,但仔細一看又平淡無奇。他明白了什麼。
一條四米長的青蛇從林中鑽出,他長長吐了一口氣,這是條普通的大花蛇,連不入品的妖獸都懶得吞食。
少年把刀放下,隨意揮砍,如果仔細的話可以發現他的刀尖一直在左側,這個位置是最好用力的。左手不再捂著包裹,腳向兩邊開立,眼睛盯著左側爆出一縷精光。
就在少年要蹲下的時候,一個黑影從少年左側急速衝出,少年下意識提刀砍向黑影,十分之一秒,少年向後飛去。
碰!
少年撞向二十米外的樹幹,少年喉嚨一熱,噴出幾口鮮血。刀斷成幾塊散落在各處。他的臉上有些灼燒的感覺,他下意思抹了一下,那不是他的血。
容不得他多想,這不是他能抗衡的,隻有跑才能保住性命。跑!他連滾帶爬,忘記了身上的傷,也因為硬件壞掉了,他的速度並不是很快。
不對,怎麼沒有追上來。
他忽的回頭一看,那是一隻白狐,狡猾是它的代名詞。少年愣住了,白狐的皮毛大半都被晶瑩的鮮血浸透,一隻爪子很人性化的捂住那不斷噴血的地方。那血是它的精血。那是妖獸力量的源泉,也難怪它沒追上來了。
“真走運,這畜生的力氣真大。”黎天弱弱地自語。原本憑黎天的力氣是不可能輕易傷到白狐的,可是白狐的衝擊力實在太大,它用盡了力氣缺葬送了自己。至於為什麼那麼準能切刀白狐的心血之處,真是黎天說的運氣。
“黎天呀黎天!你吃得下嗎?否則隻會枉送性命!”說罷,黎天五步一回頭不甘地看看了那隻白狐。看著散在四周的月光草,滿臉的不舍,眉頭一皺,牙一咬,撿起落在身旁的一株月光草,踉踉蹌蹌地離去了。
兩裏外,黎天的傷勢隨著時間的持續,越來越重,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一會。他回首向遠處看去,那方向赫然是白狐的葬身之地。
“果然如此,”黎天無奈喘口氣。
就在黎天休息的時候,幾個人正圍著白狐。這個幾個人昂首而立,目光皆盯著白狐,個個散發出駭人的氣息。
……
明國據說是明高所建,他的修為已經通天徹地,傳說有天玄頂峰的修為。
明國的百姓都知道,武者分為天徒,天玄,天師,再往後的境界就不是人們所能傳道。就算是天師也不為人所知,明高在開國二十年後就消失了,據說是去尋求突破至天師之境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