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不得不感歎某人化身為狼,講我吃抹幹淨。渾身酸痛的我控訴著扶搖。
一日複一日,我覺得自己身邊的男人已經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深感惶恐,疑惑已經是春天了麼,並沒有看見誰家老貓發春,每月最期待的就是自己來月信的內幾天。
我掩麵而泣,深深控訴著某人的惡性,扶搖並沒有在意。隻是感歎道:“阿顏,夜深了。”
我驚恐……
某天我在廚房做著最愛吃的糖醋裏脊,可是肉剛剛下鍋,一股油煙味鑽進我的鼻子裏,我胃裏立馬翻湧起來,跑到外麵一頓幹嘔,苦膽都要吐出來了,我一愣,和扶搖麵麵相識,扶搖一把抓住我的手,摸著脈搏,“阿顏,你是不是有段時間沒有來月信了。”我呆楞楞的點了點頭。扶搖笑了。
我也笑了終於可以不用在接受扶搖的折磨了。
到了晚上我有理由義正言辭的吧扶搖攆到別的房間,扶搖看著我歡快的幫助他搬著東西,扶搖很不高興,因為我肚子的孩子,剝奪了他這個做爹的權利。讓他很是傷心。而我隻能拍了拍他的肩:“加油少年,任重而道遠。”扶搖已經眼光幽深的看著我,我往前挺了挺肚子,扶搖的氣焰一下就弱了下去。趴在我耳邊說:“你就狐假虎威吧。”
我仰天大笑。
我終於體會到了為人母的辛苦體驗,有人說女人這一生就是做一天的新娘,做了十個月的皇後我覺得此話不無道理。
隨著我的月份越來越大,隨之而來的就是我的脾氣越來越大,簡直就是一個隨時爆炸的火藥桶。而相反扶搖這些天就是每天給我變著花樣做一些開胃小菜,我的口味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因為懷孕的原因,變得刁鑽古怪。因為剛開始有反應的時候實在是吐的混天黑地,反之我越來越消瘦了。
懷孕真是個折磨人的事情,扶搖看著我,摸了摸我的肚子,惡狠狠的說到,“你看把你娘折騰的,以後聽話,打你屁屁。”
然而十月懷胎,一招分娩,我走了趟鬼門關。
一片昏暗裏我撕心裂肺的慘叫,扶搖在產房外麵焦急的等帶著,我感覺下身已經被撕裂了,深深的感覺,這絕對不是一個好差事。
整整一天一夜,我已經沒有力氣在用力了,用於聽見接生婆歡天喜地的說到“恭喜夫人生了一個女娃娃。”我隱約見到孩子平安,就昏了過去。
接生婆出來告訴扶搖的時候,扶搖頓時哭了:“阿顏他得是有多疼啊。”雙手顫巍巍的接過我們的女兒。一個大男人不知道到怎麼抱著這個小生命,跟接生婆仔細的請教一邊又一遍,怕弄疼懷裏的小人。
而她親媽看見她第一眼的時候深刻懷疑這是我生的嗎,好醜。
聽見我的話扶搖不樂意了。懷裏的孩子立馬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扶搖給女孩起名為扶卿蕊,而在一年後,我再次懷孕,這次誕下一名男胎,扶搖給他起名叫扶若翾。
女孩子叫扶卿蕊,是姐姐。若翾性子調皮搗蛋,但總愛逞能,說自己才應該是哥哥,要好好保護妹妹。
姐姐從小看著這個長得像瓷娃娃的弟弟,很是喜歡,主動幫我照顧他。姐姐從小就比較安靜,而在弟弟犯錯誤的時候,扶搖每每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姐姐拉著扶搖的手臂軟軟的撒嬌。扶搖看在姐姐的麵子上,往往都饒了他。
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小情人,扶搖也是格外的心疼姐姐,而比較嚴厲的對待弟弟。導致弟弟感覺自己不是親生的,往往上我這來控訴父親的種種惡性。結果扶搖告訴弟弟,他是個男子漢,長大是要保護姐姐的。弟弟眨了眨大眼睛,疑問到,難道不要照顧媽媽麼?
扶搖摸了摸弟弟的頭,媽媽不用你保護,因為有我在。
而相對於弟弟說要保護她來說,卿蕊不屑一顧,但也很喜歡弟弟。扶搖和我都很疼愛這兩個寶貝,把一身的學識本領都教給了兩人,但在他們成年的時候,扶搖卻把兩個孩子送到了世外桃源之外,讓他們去曆練人生。讓我很是生氣,但最終看見兩個卓絕的孩子回來,也明白扶搖的苦心。
我和扶搖的日子雖然還沒有結束,但總歸還是回到了平靜。隻是垂垂老矣的時候,扶搖拉著我的手在橋邊散步,偶爾聽見小孩子嘴裏嘰嘰喳喳的歌謠似乎跟我們年輕時候的事情有關,也隻是相視一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