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淩峰有些好奇,對於先知可以預知未來他還是略有耳聞,而且此時的情況已經讓他別無選擇。
“好!”尺淩峰道。
先知與尺淩峰相繼離開,等到兩人再次回來的時候,先知表情如常,尺淩峰卻是一臉陰晴不定。
“妖宗所屬,隨我回宗!”尺淩峰的聲音響徹囚龍峰。
不管心中有多少疑問,有多少不滿,妖宗所有的人整齊劃一的聲音響起:“是!”
魔宗眾人零散的留在原地,都是一臉錯愕,顯得有些孤零。但是很快就有人反應過來,妖宗拋棄盟友,跑了!還留在這裏,隻有死路一條,於是零落的魔宗眾人,紛紛作鳥獸散。
通天宗,乃至整個修真界的一場浩劫在所有人的驚奇不解中消弭於無形。
“老頭,你搞什麼名堂?”牛奔瞪著先知。
“該知道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先知看向深不見底的離淵,仿佛可以看到離淵的盡頭,他轉頭,對著通天宗方向說道:“看來我要在貴宗打擾一段時間了,因為離淵進去了兩個人,這關係到整個天下的命運。”
展鵬與君秋殤對視一眼,道:“有勞前輩了。”
先知點點頭,視線再次轉向離淵,自語道:“小子,希望你能挺過這次劫數。”
這是一處平靜的水麵,在月光下泛起粼粼波光,這水顯出濃重如墨的黑色,水麵上浮著一團光亮,格外顯眼。
何一凡在這團光亮中睜開眼睛,這是死了嗎?身上傳來的劇痛馬上告訴他,他還活著。
得到了這個信息之後,他沒有驚喜,反而有一些失望。他不明白為什麼說出的實話,卻是沒有人相信,為什麼師姐竟是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他曾經無數次想過殺死父親的修真之人的模樣,卻是沒有想是在自己的這個狀態見到了,狼天行!同歸於盡的法訣釋放的瞬間,本以為會和狼天行一起灰飛煙滅,卻看到狼天行從爆炸中逃了出去,仇人沒有死,他又有了生的欲望,這讓他在危機時刻本能的動用了自己認為最有可能幫自己抵擋這次衝擊的法寶。
他認為是神器的山河鼎祭出,直接將他罩進了鼎中。
現在看來,危機時刻的本能救了他。
他知道這裏是離淵,但是不知道救了他一命的山河鼎去了哪裏。
他嚐試著想要轉動一下身體找尋一下,卻發現根本做不到這個簡單的動作。隻是能感覺到自己血液在不斷的流出,虛弱感襲來,眼前光團中忽然出現了一副栩栩如生的畫麵。那畫麵熟悉,因為他在山河鼎上看到過。
那些畫麵在眼前走馬燈一般晃過,迎麵而來,沒入了他的身體,他感覺到體內出現了一股浩然的氣勢,那是山河鼎的氣勢。他終於找到了山河鼎的去處,山河鼎竟是正在不斷融入他的身體!
這是一個蛻變的過程,如同化繭成蝶一般,這個過程是痛苦的,但是何一凡覺得身體上的疼痛,遠不如心裏上來得傷人,不過對緩解心中的疼痛卻是有著一定的效果。同時又期望著這個過程早些結束,讓自己早些恢複。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