佼人醒來時已經太陽西斜,她滿身的而疲憊睜眼光暈在她美麗的眼睛裏蕩漾。
“佼人醒了。”
裴南池和範茹芸湊近些,慢慢的好似佼人才真的完全清醒過來,然後忽然像到了什麼彈起身。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她快速的扯動,拉傷生孩子時留下的傷口疼的她頓時臉色卡白。
“慢點,千萬小心著點,傷口才剛剛縫合不要隨便亂動。”
佼人笑了笑在範茹芸的攙扶下坐起來“你說的好像你自己生過一樣。”
“我沒有生過孩子可我是醫生,這是醫學常識。”
佼人的目光掃了一圈,她以為自己這樣在生死邊緣的徘徊許斯邶應該過來看她最後一眼的,隻是從手術開始到她疲憊的昏迷都沒見到人。
或許,許斯邶是真的不想在看見她了。
“我的孩子呢。”
“還在育嬰室裏,有專業的醫生和護士照看著。”
“我,我想看看孩子。”她看著兩人時眼眶裏泛起了水霧。
裴南池最見不得佼人哭,擺擺手“行行行,我這就去用我蹩腳的德文跟醫生和護士交涉一樣,讓他們把我的幹兒子抱來給你瞧瞧。”
佼人撲哧一聲笑出聲被裴南池逗樂了“南池,謝謝你。”
說著裴南池就出了病房,範茹芸起身到了熱水過來“喝一點水,白郊飛已經回去讓人給你煲湯去了。”
“謝謝,茹芸。”
“謝我什麼。”
佼人笑了笑握緊了溫水杯,水紋在透明的玻璃杯裏微微蕩漾。
範茹芸起身坐在床沿,扶了扶佼人淩亂的頭發“我還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以為斯邶會來的。”
範茹芸張了張嘴有些話就在嘴邊“許斯邶一直在治療身體虛弱,我跟師兄都不準他離開醫院。你生孩子的事許斯邶是知道的,隻是師兄沒讓他來。”
“我明白。”佼人點著頭,目光淡淡的“我知道他身體不好,我也知道現在的斯邶脆弱的就像陶瓷娃娃稍有不慎就會碎掉。我沒想讓他來看我,我隻是想讓他看看孩子。”
說著,她的眼淚就不受控製的往下掉,若是許斯邶不願意見她叫人呢也不會搶去,至少他想讓許斯邶見見孩子,畢竟那是她跟許斯邶的孩子。
“現在你們母子平安健健康康,我們師兄一定會照顧好許斯邶讓你們一家人早日團聚。”
早日團聚,這四個字聽著好遙遠,她當然希望許斯邶能夠平安無事,隻是不知道許斯邶平安無事跟她……
裴南池推門進來身後跟著護士,孩子就在她懷裏乖乖的不吵不鬧。
裴南池的表情很興奮,指了指護士的懷裏“我幹兒子可漂亮了佼人。”
她微微一笑目光跟過去,護士過來把孩子輕柔的放在佼人懷裏。
孩子正在睡覺,兩隻小手緊緊的抱在一起,眼睛眯著呼吸很平穩。
佼人一時間相對無言,這種感覺太神奇她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10月懷胎經理一番波折終於平安將她跟許斯邶的孩子生下來。
隻是孩子那麼小,那麼脆弱好似稍稍用一點力就會受到傷害。
範茹芸把護士拉到一旁交談了幾句,護士甜美一笑就離開病房。
“我幹兒子是不是很漂亮。”
佼人點著頭“我覺得他好像斯邶。”
“斯邶的兒子當然像斯邶了,我告訴你寶貝的這雙眼睛可像斯邶,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