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琉璃星眸流轉,“你應的如此幹脆,可見你在來前,心中就應該了有了一些打算。”
烈遺痕:“……”
這百裏琉璃果然聰明!怎麼就能這般直接的戳破人心呢?這讓他後麵的話還怎麼說嘛?——沒辦法,事實都讓琉璃戳破了,烈遺痕除了幹笑兩聲,還真不好再出聲說什麼了。
一時間,偏廳內有片刻的安靜。
旋即,琉璃看著烈遺痕不說話,又道:“你不準備將你的打算說出來讓我們聽聽嗎?”
烈遺痕:“……”
得,這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但是,該說的還是要硬著頭皮說。就算給看破了,但是還是要說。
於是,烈遺痕緩緩開口。
“當年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相信兩位都已經知道了。我父親烈尋縱然有錯,但主要責任不在他那裏。他,他頂多算是個從犯,主犯還是惠蘭院的那位。所以,我還想請兩位能不能給我父親一條生路?他,他現在已經進宮請罪去了!”
說到這裏,烈遺痕突然之間有些心虛的說不下去了。
畢竟,就在他眼前的這兩個人早已經洞悉一切,他就算說破了天去,也是在幫烈尋推卸責任。要知道,當年的事情,若不是烈尋有了貪念,又怎麼可能是旁人就能慫恿得動的,若不是他的默許,那風悅詩就是說破了天去,又怎麼能將手伸進他護國公府!?
*
彼時,深宮之中,禦書房內。
烈尋麵色蒼白,冷汗津津的跪在地上,他供述了一切。本來,他還打算隱瞞下來‘上人’的事情,可他突然發現聖上早已經知道了一切,他不說就是個死。
可現在說了,他發現他離死也差不離。
唉,真是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護國公府,本來就是功勳世家,是他太貪念權利富貴了,總想著要更多更多。所以才一步錯,步步錯。到如今,後悔都來不及了。
而此時的烈遺痕長籲了一口氣,突然覺得他此舉著實可笑,索性不再遮掩了。
“我知道我剛說的兩位都不相信。可能怎麼辦呢?他終究是我父親。我知道,若是將責任全部推給惠蘭院的那位,著實對她也不公。可怎麼辦呢?論親疏,我作為兒子的,肯定偏幫自己的父親。對她,我隻有恨!”
聽著烈遺痕的話,琉璃和烈櫟墨各自從對方的眼中瞧見了一抹了然。
旋即,還是琉璃出聲,“這話還算是中肯。比剛才的那些屁話,好入耳多了。既如此,那你就幹吧。論親疏,你總要為你父親善後的!”
“這……”
烈遺痕沒有想到,百裏琉璃在聽他這麼說後,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下意識的他看向烈櫟墨,臉上滿是驚疑不定。但在看到烈櫟墨對他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他的心才安定了下來。但,還是忍不住出言試探……
“那,那我這就去安排!?”
“慢走不送!”
琉璃淡淡出聲,臉上盡是疏離微笑。烈櫟墨則一臉深情的望著琉璃,對於她對烈遺痕說的話絲毫的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