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偏院,風悅詩的第一感覺是靜悄悄的,甚至於安靜的有些詭異。明明她著風嬤嬤帶人進來,也不過比她和烈尋先了一步而已。
可她和烈尋進來這片刻時間裏,卻連一個鬼影都沒有看見,別說風嬤嬤人了。
而這偏院,說來也隻是一個二進二出的小院子,裏麵的一切從走進去開始,便就一目了然。地上殘留著碎了一地的茶盞,這顯然是滿春那賤蹄子打碎的。
可是,偏院裏的人呢?
還有風嬤嬤她們呢?
風悅詩心底沒來由的升起了一股寒意。
她忽然間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升起,腳下的步子越來越慢了起來。越走,寒意越甚。
烈尋到是無知者無畏,進了偏院腳步不停,見了碎了一地的茶盞,他還覺得異常的興奮,隻覺距離撕破風悅詩臉皮的時機到了。
頓時,恨不得腳下生風,趕緊找到那個奸夫。
然而,他到底還沒有忘記風悅詩,想要當麵打她的臉麵,自然不能少了她不是。眼見她越走越慢,烈尋冷笑出聲,“怎麼?害怕了嗎?”
風悅詩聽言,全身一震,卻強忍著心底升起的寒意,冷冷的回了一句,“我不懂你的意思,我能害怕什麼?”
“是嗎?”烈尋冷聲,“我還當你一直拖延時間,是這偏院裏有著什麼我見不得的人呢!”
人——的確是有你見不得的!
但是……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風悅詩行的端坐的正,我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烈尋見此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再出聲。隻在心底道:現在就讓你嘴硬。待我找到了那奸夫,我看你還怎麼說!
大袖一揮,烈尋不再等風悅詩,便就往偏院二進門內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變故陡生。原本靜謐的偏院頓時更加的安靜了起來,仿若有什麼東西將偏院與外界隔絕了起來一般。
風悅詩看著消失在二進門的烈尋,下意識的抬腳就要追出去。可發現,無論她怎麼走,就是走不進去,好似在她的麵前有一道坎,任她拚盡全力也無法邁過去一般!
風悅詩心下一陣焦急,額上開始泛出細密的汗珠。她自心底深處的寒意正逐漸的向她的全身彌漫,直叫她有一種猶如墜入冰窖之感。
然而,與此同時,恐懼衍生出來,驚擾著風悅詩,讓她一項自以為的冷靜崩塌。
她驚恐的大叫,“人呢,風嬤嬤,你們去哪兒了?”
……
聲音過後,一陣靜寂。
風悅詩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滿臉驚恐,目光渙散。她大口的喘氣,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好一會兒之後,她長籲了一口氣,然後環顧四周。
有些謹小慎微的四處查看……
這樣的情境,她沒有遇到過。但是她想,這樣的情境絕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想來怕是上麵的二人所為,隻為了不讓自己出現在眾人麵前。
思及此,風悅詩當即便低聲呼喚。
“兩位上人,可否出來一見!”
把她一人隔絕在一進的院子裏,怕是有什麼要事需要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