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點都不行差踏錯,當真是在禮節上做的足足的。——這百裏琉璃,當真是不容人小覷的緊兒啊!
惠蘭院。
琉璃和烈櫟墨到的時候,就見到風嬤嬤的站在了門口,見到他們先是俯身行禮,隨後忙笑道:“夫人得知王妃回門後便往這惠蘭院而來,當真是歡喜的緊兒,便命老奴前來向迎……”
“那真是勞煩嬤嬤了!”
琉璃說著,便和烈櫟墨相視一眼,然後隨著風嬤嬤進了惠蘭院。而跟在琉璃身後的艾葉等人,自然的落後一段距離。
須臾之後,琉璃先是對著風悅詩見了禮,然後才和烈櫟墨在旁邊落座。
風悅詩看著兩人一眼,滿是欣慰的道:“看到你們兩人同進同出,我真真是高興!”話落頓了頓,“今日是你回門的日子,怎麼回來的這麼早,也不你娘家多呆些時間!”
“回母親的話,琉璃畢竟已經嫁作人婦了,再也不能向以往那般任性而為。”
風悅詩淺笑,“你這個孩子,真真是懂事的緊兒,我看著就歡喜!”頓了頓,“不過,我聽著你喊我風姨已經聽的習慣了,往後啊,這沒有外人的時候,你和墨兒都還喚我風姨!”
“母親,這……”
“什麼也別說了。說來,你沐姨才是你正經的婆婆。如今,她雖然去了,我占著她曾經的位置。可到底,我們的感情的不同,所以就不必那樣拘禮了!”
“風姨這般說,琉璃哪裏還能拒絕!”
琉璃聽著風悅詩這樣的話,當即也不再推辭,笑著應了。
要知道,要她對著一個自己正在懷疑的人喊著‘母親’,她如何能不覺的別扭。可這事兒,她就是再別扭,她也隻能笑著忍著,還要半分情緒不能外漏。
現如今,風悅詩自己提出來了,說實在的她自然是樂見其成。推辭一番之後,自然欣然應允。
於是,又在惠蘭院裏說了一會話兒之後,琉璃和烈櫟墨便就回了墨居。
而此時此刻的奔雷,正跪在院中。
琉璃打眼瞧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和烈櫟墨進了屋。倒是跟在琉璃身後的艾葉,深深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奔雷,隨後便垂下了眸子。
奔雷見此,心中滿是苦澀。卻也隻能繼續跪著,以期望著艾葉能原諒他。
屋內。
琉璃已經脫去了大氅,正坐在桌前等烈櫟墨斟茶。同時,她望了一眼院中跪著的奔雷,揚了揚唇,道:“你說,咱墨居裏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風姨難道就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你覺得這可能嗎?”烈櫟墨斟茶的手微微的頓了一瞬,抬眸看向琉璃,道:“你別忘了,如今的護國公府掌握中饋之人可是風姨!”
“那她為什麼連提都沒有提一下?”琉璃眯了眯眼睛,有些不解的問道:“就算不是拿著婆婆的架子,看在沐姨和我娘的份上,也應該會提點一下我這麼晚輩不是嗎?”
烈櫟墨:“……”
抿了抿唇,烈櫟墨將一盞茶倒好,才緩緩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