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玉顏是朕的女兒,可她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死了。”
烈櫟墨看著帝邢,眉頭緩緩的皺起。他的好心情在這一瞬間,蕩然無存。耐心,也即將告磐。今日,他被叫進宮,他其實完全可以不當回事。但因著那一層的關係,他來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他的婚事他一點都不關心不說,口中還不停的說那已經死去的帝玉顏。這不是,在給他的找晦氣嗎?
鳳眸輕輕的一動,眸色漸漸的變冷變涼,烈櫟墨的薄唇微抿,泛起陣陣的涼意。
“皇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麵前,提一個本就該死的人,到底是何意?”
帝邢的拳頭攥緊,麵色有些陰沉,“朕知道,昨兒個太子潛進了百裏府,到了百裏琉璃的琉璃閣。朕想知道,太子去是為何事?”
烈櫟墨勾唇,玄鐵麵具下的臉色變的越來越涼,整個人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也陡然間變的冷凝了起來。
“這你應該去問太子,而不是來問我!”
“放肆……”帝邢喝斥,眉眼燃起了怒意,“墨兒,你可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烈櫟墨的心,在這一瞬間猶如雪山之巔上充滿寒意的白雪,冷到徹骨。他微微的眯了一下眸子,涼聲道:“好大的龍威啊!今日真叫我大開了眼界了……”
帝邢:“……”
帝邢怒瞪著烈櫟墨,握緊的拳頭青筋直跳,“墨兒,朕是天子。朕可縱容你在朕的麵前,沒大沒小沒尊卑禮數。也可問你的罪,你懂嗎?”
烈櫟墨聽言,嘴角泛起的涼意一收,猛地被滿是譏諷的笑意所覆蓋。
“我果然對你是不能有期待的。”烈櫟墨涼涼的揚聲,陡然語鋒一轉,變的極其冷凝,“如果你想拿你的龍威來治我,那你便拿吧。但是,我得提醒你,拿不拿得住我,那需要另當別論!”
“你……”帝邢怒極,猛地站起身,“你竟然敢威脅與朕!”
“錯,我隻是在陳述事實!”
烈櫟墨涼聲,緩緩的退後了一步。忽而,他猛地抬手,覆在他的玄鐵麵具之上,纖細的指尖扣在了麵具與臉頰的縫隙之中。
“我原以為,頂著這一對眼睛。你就算是不敢認我,至少在心底你是願意承認我的。”一頓之間,烈櫟墨揭開了臉上的麵具。與此同時,他又揚聲,“可是,我現在才算是看清,我與你來說其實什麼都不是!”
嘶……
帝邢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人僵在了當場,處在了一種巨大的震驚當中,他看著烈櫟墨耳邊回蕩著他的話。
他竟然已經知道了?
——那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又是怎麼知道的?
“墨兒……”
“你別叫我,你沒資格喊我的名字!”烈櫟墨揚聲,冷冷的聲音,充滿了厲色。掀開麵具後,呈現出來的鳳眸之中,盡是對帝邢的失望。
帝邢:“……”
烈櫟墨看著這樣的帝邢,臉上因為常年帶著麵具而呈現出不大健康的白,他滿臉的寒涼,一身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