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邢:“……”
冷冷的凝視了一眼帝邢,烈櫟墨接著道:“若是我早知道,帝玉顏還做過這樣的事情,我又豈能讓琉璃那般簡單的就放過她!”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他烈櫟墨就沒有想過那般簡單的讓帝玉顏道一個歉就算完事兒!是因為百裏琉璃的堅持,他才會妥協。
所以現在……
帝邢瞳孔緊縮了一下,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烈櫟墨,好似透過那玄鐵麵具,看到他臉上的神色。玉顏,是他的妹妹啊。他難道就這般的狠心,一點的餘地都不留嗎?
驀地,帝邢在心底泛起了一抹自嘲。
墨兒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了真相,他興許就不會這樣了。可這樣的真相,他根本不能說出來!
唉,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墨兒,就算是玉顏有千錯萬錯。可畢竟百裏琉璃還好好的,一點事兒都沒有是不是?這樣,咱們各退一步,朕一定會好好補償百裏琉璃的,你看怎麼樣?”
“什麼叫做就算?什麼叫做琉璃還好好的,一點事兒都沒有?”烈櫟墨涼聲,一字比一字冷,“難道在皇帝陛下眼底,琉璃有事兒,才算是事兒嗎?”
冰冷的質問的聲音落下,烈櫟墨一腳踏在賈毅的屍身之上,鳳眸之中光芒漸冷,“況且若是真的是到了那時候,你以為我還會這樣簡單的就入宮嗎!”
那時候,他一定是踏著鮮血,一路殺戮而來。
帝邢聽著烈櫟墨極其冰冷肅殺的聲音,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這是作了什麼孽?才來麵對自己的親生兒子意圖要了他親生女兒的命!
帝邢極力壓著自己的心緒,讓其麵色看不出其他任何的神色外露。他望向帝邢,眉宇之間溢出一抹淡淡的愁緒。
“墨兒,玉顏畢竟是朕的女兒,你難道就忍心朕這個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烈櫟墨眉梢一揚,薄唇微勾,“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既然有了害人之心,就應該做好被人拿去性命的準備!況且……”
陡然,烈櫟墨的聲音一頓,語鋒一轉,“況且,若是她成功的害了琉璃的性命,百裏將軍也是白發人送黑發人。那麼,皇上就忍心了嗎?而我,好不容尋了一個滿意的女子,願意其共度一生,結果若是被人害了性命,你覺得我會怎麼樣?”
輕飄飄的反問,淡而涼的聲音,像是一擊重錘狠狠的敲擊在了帝邢的心上。
帝邢默然,對此竟然無言以對。
而此時的百裏延卿從烈櫟墨來之後,便就負手而立,一直眼觀鼻鼻觀心的安靜的立在了一旁,聽著烈櫟墨的質問當今的聖上帝邢。
心中不免有些恍然,原來傳言也是可信的。皇上對於烈櫟墨的確是與眾不同,若是換做是旁人這般的質問,隻怕早就被拖下去仗斃了。
百裏延卿微微的抬頭,分別看了烈櫟墨和帝邢一眼,隨後又緩緩的移開目光,看向烈櫟墨腳下的賈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