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草民,他還叫上癮了不成?怎麼一點都沒有眼力勁兒呢?
帝邢明顯氣的不輕,扭頭看著百裏延卿,“不就是墨兒是你未來女婿嘛?瞧把你能耐的,你信不信朕現在就下一道聖旨,取消賜婚!”看你還不得意不了?
“那是皇上的權利,草民管不著!但是烈王殿下如何,草民就不知道了!”
百裏延卿勾唇淡笑,一派的淡定從容,語氣更是不緊不慢,好似一點也不在意帝邢口中的威脅一般。
帝邢瞧著百裏延卿的這個樣子,更是氣不行,當即怒火衝腦,直接不管不顧起來,“來人,擬聖旨。朕今天還就不信了。”
袁公公:“……”
百裏延卿望著帝邢,嘴角微微的泛起了笑容,“皇上,您這又是何必呢?要您承認長公主殿下失德有那麼難嗎?”聲音落下一頓,又接著道:“人啊,要貴在知錯就改。況且草民也沒有要求您做些什麼,隻是想要為草民的孩子討要一個公道而已。可皇上您,怎麼突然之間有些胡攪蠻纏了呢?”
“大膽百裏延卿,你竟然敢如此說朕,你就不怕朕要了你的命?”
“皇上要草民死,草民自然不敢不死。若是皇上要草民的命,拿去便是。但是草民要提醒皇上,皇上要草民死有一百種的方法,可在草民討要公道的時候被處死,皇上要小心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你……”
草民,草民,草你奶奶的民!
帝邢在心中大爆粗口,整個人也處在了一種暴躁之中,他猛地抬手指著百裏延卿的額頭,咬牙道:“百裏延卿,你是在找死嗎?”
百裏延卿張口欲答,卻不想禦書房外猛地響起了一道冷肅之中帶著絕殺的聲音。
“找死是帝玉顏!”
話落,禦書房的門轟然打開,烈櫟墨的身影便就出現在帝邢和百裏延卿以及袁公公等人的眼底。而在烈櫟墨的身後,有侍衛押送著長公主帝玉顏和她的侍女夏秋。
帝邢:“……”
望著身長玉立的烈櫟墨,一聲的清冷,似比往常還要冷的透徹。帝邢的眼底浮現了一抹複雜之色,可隨後又掩了去。
微微皺眉,帝邢出聲,“墨兒,你這是在做什麼?”
烈櫟墨冷冷的勾了一下唇角,鳳眸之中泛起了陣陣的冷意,“我在說什麼?相信我未來的嶽父大人,已經說的很清楚明白了。”
說話間,烈櫟墨已經走進了禦書房,在百裏延卿的身邊站定。低首掃視了一眼,最終目光落在百裏延卿額間那一抹鮮紅之上。
玄鐵麵具下的眉間狠狠的皺起,一抹怒意充斥在胸口處。烈櫟墨驀地俯身扶起百裏延卿,一邊涼聲道:“為君者,當廣聽諫言;為君者,更應該是萬民的表率。敢問皇上,你做到了嗎?”
帝邢:“……”
帝邢心下一陣驚顫,他負手而立,望著烈櫟墨,“墨兒,你太放肆了!”
“想要我不放肆,那也要您能做到不給我放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