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墨姐姐?”烈櫟墨疑惑的揚聲,“他是女人?”唔,長的那麼妖孽,是女的也不為過。
“噗……”
琉璃失笑,“這事兒,一兩句真不好說清楚。總之呢,在運城認識的時候,他讓叫他姐姐了。那時候我女扮男裝,化名王墨離,並未表明身份。所以,當他知道我不但名字是假的,連性別也是假。這才氣惱不忿……”
原來如此!
烈櫟墨沒有說話,琉璃緊接著又道:“我怕你徹底惹怒了他,會受傷。所以,就捏碎了迷藥。心想著,若是能將你們都迷倒更好。若是,迷不倒的話,那我怎麼也要和墨姐姐說清楚的!”聲音一頓,琉璃歎息了一聲,“畢竟這事兒是我做的不對!”
烈櫟墨緊了緊懷中的人兒,算是無言的安慰。但是,他更想知道的是她為什麼會哭。
低首,望著她眼角的淚痕,烈櫟墨的心底陣陣的鈍痛。琉璃是什麼樣兒的人,他最清楚不過。這麼些年,他從未見她哭過。
可是,現在她哭了。淚痕那樣深,可見哭的傷心。
“琉璃,你哭你那人欺負你了嗎?”
搖頭,琉璃眉間染上了一抹愁緒,“不是的。他走前,望了一眼京都的方向,然後丟一句‘京都見’就著急的走了。我落淚,是因為我剛才有一瞬間心緒不寧,心口處悶悶的陣痛。不知道怎麼的就落淚了……”
琉璃說完,歎息了一聲,伸手勾住了烈櫟墨的脖子,將腦袋蹭在他的胸口。她沒有告訴烈櫟墨,直到現在她依舊一陣陣的心悸。
仿若,有著不好的事情,正在發生。又好似有什麼東西,正在離她而去。
烈櫟墨見琉璃不再說話,低首望去,就見琉璃已經發出均勻的呼吸,睡的正香。緊了緊懷中的小人兒,烈櫟墨腳下一點,身影化成了一道白色的流光,憑空的消失在了原地。
同時,烈櫟墨的心底響起了一道聲音……
“真是一個小傻瓜。”
*
翌日,琉璃醒來的時候,天際已經大亮。一偏頭,就瞧見一桌子的香氣撲鼻的早飯。可是,卻沒有見到烈櫟墨的身影。
稍稍的訝異之後,琉璃麻溜的起身,迅速的洗漱。
而烈櫟墨好似是掐著點回來一般,她這邊剛一弄好,房間的門‘吱呀’一聲從外麵被推開,緊接著他便走了進來。
叫人驚訝的是,他的手中還提溜了一個油紙包。
琉璃眉梢往上揚了揚,眼角之中似都染上了春意。
“買了什麼回來?”
“桃花酥!”
“咦?”琉璃驚訝,傾城的小臉之上蕩漾起了一抹漣漪,“這個時候怎麼還會有桃花?”
“據說是早春的時候,摘了桃花保存了下來。我吃了一塊,味道還不錯。知道你愛吃,便就買了一些回來!”
烈櫟墨說著,便將桃花酥放到了桌上,緩而優雅的打開。
琉璃望著,隻覺這樣的烈櫟墨優雅的自成一副畫卷,美妙的讓人的目光一再的流連。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自製力,才將視線從他的身上挪開,放到桌上的早飯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