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在黑暗之中,烈櫟墨咧嘴笑了。那一瞬間,猶如在沙漠之中看到了綠洲,又猶如夏花一般開的燦爛炙熱!
翌日,當天際地平線上剛浮現出一縷光芒。
琉璃猛地睜眸,那一瞬間澄澈的眼眸之中射出了一縷銳利的光芒。她猛地坐起身,望向窗邊軟塌上那不知道何時出現的某人!
此時,他和衣躺在上麵,一頭墨發鬆散的落在一邊,猶如上等的墨色綢緞一般散發出點點的光澤。琉璃瞧了好一會兒,張了張口又緩緩的閉上。
耳邊傳來他沉穩的呼吸聲兒,可見他還在睡。
隻是,他是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會在她的軟塌之上睡了過去?他是單純來找她,還是?
琉璃壓下心頭一瞬間的溢出的疑惑,深深的望了一眼烈櫟墨之後,又緩緩的躺了下去。不由得,微搖了一下頭,嘴角緩緩的咧開。
這個烈櫟墨,雖說出格的事情沒少做,對於禮製神馬的也根本不放在眼底。但在她這裏,還真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除卻了言語上,和總是被他壓倒在身下之外。
他們是——發乎情止乎禮!
況且,他若真的是如傳言所說的一樣。此時,他哪裏會選擇睡在軟塌之上,隻怕早就跑到了她的床上了。
畢竟已經定親了不是,又沒有人的情況下,他想親近一下也是理所應當。
琉璃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又睡了過去,當醒來的時候睜眼的瞬間,就對上了烈櫟墨鳳鳳眸。隻見他眸底噙著一縷戲謔的笑意……
“太陽曬屁股了。”
琉璃俏臉一熱,翻了身,將被子拉過頭,嗡著聲兒哼唧了一聲,“那又怎麼樣?我睡在自己的閨房裏。不像某人,三更半夜跑到別人的房間裏睡別人的軟塌!”
烈櫟墨:“……”
嘴角一抽,烈櫟墨的額上就差掉下幾根兒黑線。他不就是一不小心偷偷的在這裏睡了一覺嘛,竟然還被她發現了!
當真是,半夜不能爬牆啊!
輕咳了一下掩飾了一抹尷尬,烈櫟墨揚聲,“昨夜來的時候,你已經睡了。我原想著待一會兒就走,卻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琉璃聽著他的解釋,心頭不由得一軟,扭頭望了過去,“來找我有事兒?!”
點了點頭,烈櫟墨淡而出聲,“昨天南城門的事情,想必你聽說了吧!”
“嗯,”琉璃坐起身,輕輕的應了一下,又道:“是你做的!?”
雖然是在問,但是語氣已經篤定。烈櫟墨淡笑,抬手輕拂了一下琉璃的臉龐,“都說這個世上,最了解自己的人一般都是他的敵人,我看也不不盡然。”
琉璃抿唇,揚起了一抹愉悅的弧度,揶揄望著烈櫟墨,“你的敵人是誰?”
烈櫟墨:“……”
沉默了一瞬,烈櫟墨笑了一下,“以後你就會知道了!”話落一頓,又問道:“我殺了那麼多人,你怕不怕我?”
琉璃怔了怔,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的揶揄,竟然被烈櫟墨含糊了過去。那一瞬間,她明顯的看到的眼底劃過一抹讓她心驚肉跳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