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琉璃的話音落下,慕容恪的沉默,烈王的見證。此事,一錘定音!
接下來的事兒,就不是琉璃管的了。自有百裏延卿和樂清娘出麵,包括怎麼去鶴壽堂給祖母說這件事情,而百裏宸自然被樂清娘抓去跑腿。
至於烈櫟墨自薦送琉璃回琉璃苑,當即和琉璃一起出了正廳。
望了一眼已經有些泛白的天色,琉璃燦然而笑,“讓人去琉璃苑送個信,叫她們都睡下吧。烈王可願陪烈王妃一起去朔風亭坐坐,迎接新的一天的初陽?”
“榮幸之至,樂意之至!”
隨著烈櫟墨的聲音落下,兩道黑影分別兩個方向迅速消失。
片刻之後,朔風亭。
琉璃望著石桌上的沏好的熱茶,揚唇一笑,“烈王當真是體貼入微!”
“隻要烈王妃喜歡,那就是烈王該做的!”烈櫟墨執起茶壺,為琉璃一邊倒茶,一邊道:“雖然已經入夏,但是夜間難免還有些寒涼,喝點熱茶先暖暖身子。”
琉璃端起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從喉入腹,頓時升起了一陣的暖意。直到喝完了一盞茶,琉璃才放下了茶盞,拿起了一塊重新端上來的桃花酥,輕輕送入口中咬了一口。
桃花的香氣纏繞在舌尖,充斥在口中,那酥入口即化。沒來由的,讓琉璃的心底那點點的鬱氣散去,變的好了起來。隨之,小臉上也染上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烈櫟墨見此,心頭一鬆。從琉璃開口說來朔風亭的時候,他就敏感的感覺到她有些不開心。這會兒見到她的臉上重新綻放出了笑容,這才鬆了一口氣兒。
“你剛才為什麼不開心?”
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也解決了一幢大麻煩?烈櫟墨想不到琉璃不開心的理由,所以,才會由此一問。
琉璃望向烈櫟墨,揚唇一笑。緩緩起身,走至朔風亭的邊緣,望著泛白的天際。好一會兒才道:“我並不是不開心,隻是有些唏噓!”
烈櫟墨起身,走至琉璃的身邊,低頭看著琉璃,“唏噓什麼?”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烈櫟墨:“……”
烈櫟墨抬手,將琉璃攬入懷中,“人性如此,你不必唏噓。”
“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狠了一點?”琉璃望著烈櫟墨,“她們兩個都是我的親人,可我下手卻是毫不手軟。”
“我素來不認為委屈自己成全別人是多麼高尚的美德。你做的很好,難道非要別人打了你左臉,你還送右臉給她打,那才叫‘不狠’?”
烈櫟墨話落,稍稍的一頓,“況且,在我眼底,你並不狠。相反的,還很善良。你雖然用了催情的藥物,讓百裏明珠中招。完全可以在茱萸和懷山將百裏宛玉和慕容連成送進去的時候,也讓他們兩個人也中招。可你不但沒有這麼做,卻還讓茱萸在茶壺裏放了解藥……不是嗎?”
琉璃微愕,澄澈的眼底浮現了一抹驚奇,“這事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從你提醒你娘進去的時候,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