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
靜怡的夏夜斷斷續續輕吟著幾處蟬鳴,昂首仰望,天際星辰閃耀著鬥鬥光輝,二者前後呼應,好似“琴瑟和鳴”一首無人問津的“夜曲”
就當“曲子”與夜融合在一處的時候,跌宕的馬蹄聲打破了夜的寧靜,楊笑天為首一行人走過鬱鬱蔥蔥的樹林,站在林蔭大道上等待來人
不久,看到一隊手持火把的人馬,清一色的黑甲,月光下不時閃著黑甲腰刀的銀霞,一連串的火光照耀著漆黑的林蔭大道,為首一人雙手握著韁繩,背著兩把交叉的長劍,一雙黑如墨石般的眼睛盯著前方,胯下的烈駒也在奔跑中不斷的嘶鳴
當眾人遙望的光點逐漸明亮起來,楊然踮起腳尖,定睛一看,興奮道:“叔父,是秦教頭,不會錯的”
楊笑天笑而不語,其實以巔峰武師的修為,方圓十裏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其感知力,在加上秦武身為中位武師,周身不然而然會流露相應的氣場
“籲~~~”
秦武一眼就認出前方一行人中的楊笑天,即刻揮手下馬,隨行的護衛在秦武帶領下向前跪拜,抱拳道:“堡主,屬下來遲了”
楊笑天,手一擺,示意眾人起身,問了一句:“小武,你大哥的傷勢如何了”
“多謝堡主關心,大哥隻是耗損過多“元氣”,隻要多休養幾日,便無大礙”楊笑天一開口就詢問“秦風”的傷勢,身為其胞弟的“秦武”自然感激不盡
站起來,側過身形,一招手,護衛們牽來四頭體型高大,雄渾有力的烈馬道:“請堡主,楊總管及諸位前輩上馬”
“請,請,請”楊笑天客氣道
一個個接過護衛們手中的韁繩,一個虎躍騎到馬背上,蕭鼎左盼右盼,壓根忽略自身的存在,不瞞道:“那我呢,我怎麼辦”
楊然對著身旁護衛一揮手,護衛將自己的坐騎牽到蕭鼎麵前,繼而楊然指了指馬鞍說:“隻要你上的去,它就是你的”
眼前的烈馬足有八尺高,棕色的馬鬃隨風飄搖,肌肉的線條在火把下鼓動著,蕭鼎顫巍巍的接過韁繩,不服氣道:“上就上,怕你不成”
“馬兒乖,不要亂動”蕭鼎一邊哄著烈馬,一邊悄悄走向馬鐙,可一靠近,烈馬翹著前蹄,發出頑劣的嘶鳴
“刷”
一不小心蕭鼎被韁繩套住手,烈馬用力一甩,直接將蕭鼎摔在前方,眼看強而有力的前蹄要狠狠跺下去
“逢”
一道殘影從楊然的身旁劃過,蕭鼎望著烈馬碗口大的前蹄就要落下,“黑戒”無人察覺下微光一閃,突然“刷”眼前一黑出現一個身影,那“黑戒”光點便暗淡下去
繼而發出一道如同重擊的銅鍾般的悶響,秦武一瞧,倒吸一口涼氣道:“好霸道的皮囊”
仔細一看,淩戰竟然以不運氣的狀況下,單憑皮囊抵抗烈馬百斤重的撞擊,一手攬著蕭鼎,腳步一個側移,另一隻手拉住驚慌中的烈馬
隻是簡單的一個眼神,烈馬就在這股無形威懾下屈服,變得服服帖帖,隨後口吻斥責道:“楊總管,為何要跟一個孩童一般見識,未免心胸太狹隘了吧”
楊然一張嘴,剛要說話,被楊笑天製止,笑嗬嗬說:“淩兄所言極是,然兒還不向淩兄致歉”
身為楊家堡總管,除了“叔父”何時低過頭,可眼下形式不得不低頭,握著韁繩,哼聲哼氣道:“淩前輩,是楊然失禮了”
“哎,不,你應該道歉的是這個孩子,並不是我”
“什麼,要我向他,一個孩子道歉”遏製不住怒火道
楊笑天一聲幹咳,瞥了楊然一眼,暗暗攥緊拳頭的楊然,一字字都飽含怒氣道:“小兄弟,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