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這一拳來勢洶洶,拳風摩擦空氣發出嗡嗡的震動,隻見大壯縱身一躍,一記重拳狠狠對著蕭鼎衝擊而去
麵臨大壯猛擊,蕭鼎本該以退為進,誰料想,此時蕭鼎將渾身力道全部暗聚右手之上,硬生生跟大壯碰在一起
意想不到二人力道旗鼓相當,彼此拳頭一碰,連連向後退卻
大壯驚恐暗道:“想不到蕭鼎力道竟然可以跟師傅的增幅咒匹敵”
蕭鼎也暗暗吃驚:“三日不見,大壯竟然精進到令人咂舌的地步”
“翁~”
忽然大壯肉身一陣悸動,四肢全然酸痛起來,隨之麻木席卷而來,大壯曾聽師傅說起“符咒”隻能維持一個時辰
如果“符咒”強行附加在肉體凡胎,輕則四肢無力,渾身疲憊;重則會喪失性命
想到師傅再三叮囑,大壯硬挺著,強顏一笑:“蕭鼎,今天算你命大,來日方長,到時候我們再一較長短”
生怕“符咒”遲則生變,片刻不作停留,閃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而去
“呼哧,呼哧”
此時蕭鼎汗如淋漓,右手不由自主的抖動,腫脹的疼痛絲絲縷縷蔓延整條右臂
夜色漸進,蕭鼎拖著右臂,一步一步邁著沉重的步履
“咚咚咚”
蕭鼎有氣無力敲打著房門
“咯吱”
殘舊的木門打開,少婦看到兒子一身泥濘,瞥到兒子右手時,驚愕抬起蕭鼎右臂問:“鼎兒,怎麼回事”
“唉呀,娘,疼”
婦人心疼挽著蕭鼎,輕撫腫脹的右手,眼眶濕濕的,蕭鼎幫婦人擦拭,死撐笑道:“娘,沒事,隻不過一點小傷”
“傻孩子,還說沒事,你看看都腫成什麼樣子,快進來坐好,娘這就去拿藥”
進屋看到父親熟睡,躡手躡腳的坐在竹椅上,生怕吵醒父親,等著婦人端著木盤,盤子裏有一碟白色粉末般的草藥
婦人將木盤放在桌上,輕輕抬起蕭鼎的右手,看在眼裏疼在心裏道:“鼎兒,娘這就幫你上藥”
“娘,兒子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點疼痛算不了什麼”
“你呀,才八歲,在娘麵前還充裝什麼英雄好漢”婦人對兒子是哭笑不得
“娘,好久沒見你笑過了”
婦人莞爾一笑,仔仔細細幫蕭鼎塗抹草藥,頓時蕭鼎感受絲絲滑滑的涼意滲透著右手,剛才的腫脹減輕許多
伸出拇指道:“娘的藥,真靈,孩兒感覺好多了”
婦人臉色一沉,叱問:“鼎兒,實話告訴娘是不是跟別人打架了”
“哪有”說著說著,眼神不由自主的亂瞟
“鼎兒,看著娘的眼睛,有還是沒有”
眼看事情是瞞不住了,低下頭承認道:“娘,孩兒知道錯了”
“鼎兒,娘說過多少次,不要惹是生非,處處得饒人處且饒人才是,你把娘的話都當耳旁風了是吧”
“娘,不是孩兒不停娘的話,是他....”
沒等蕭鼎說完話,婦人指著祖先靈位道:“雖說如今咱家落魄了,可當年你爺爺他也是叱吒一方的人物,去,跪在爺爺靈前悔過,不思悔改不準吃飯”
“娘~~~~”
“快去”
看來撒嬌也不管用,無可奈何,蕭鼎隻好按照婦人說的去做,跪拜在一座黒木做的靈位前
靈位擺在四四方方小木桌上,靈位下一隻碗插著幾根然然飄煙的香,另一個碗盛著寒酸的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