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長輩一直以為“碗碗”的小名是“婉婉”, 經季夏言解釋後, 才知道, 不是婉約的婉, 而是飯碗的碗。
“胡鬧!就算是起小名, 也不能起的這麼敷衍啊, 趕緊改一個!”薑源信氣得朝女婿瞪眼。
季夏言:“……”這個名字其實是真真給定的, 嶽父你行你上啊!
季父在逗碗碗玩,聽見了就隨口替兒子解圍:“老薑,俗話說賤名兒好養活, 隻要碗碗健健康康的,小名也不是正式名字,叫什麼都行。”
薑源信也知道這個理, 但還是有點糾結, 他都五十來歲了,才得這麼個外孫女, 一兩歲就會叫人, 這麼聰明, 小名卻起了個飯碗的碗……
薑亦真從公司回來, 季夏言快步走過去和媳婦抱了一下, 然後又在她臉側落下一吻, 看到這一幕的薑源信冷哼一聲。
“這都結婚多少年了,還這麼膩著真真,也不害臊。”
薑亦真把身上的風衣脫下, 交給傭人掛起來, 隨後到沙發上坐下道,“前兩天冉冉聯係我,說想舉辦個同學會,地點我選在毓城的別院,到時我和夏言一起去,碗碗留在家裏……”
碗碗一聽爹媽出門,不帶她去就哭了,這小東西哭還不是吵鬧大聲的哭,就那種默默掉淚的哭,看著可憐巴巴的,可把三個長輩心疼壞了。
季母趕緊抱起來滿屋子轉著哄她,“你們要去多長時間?要是時間不長的話,就把碗碗也帶去吧,她才兩歲,這麼小怎麼能離得了媽媽。”
薑亦真走過去,微笑著揉了揉碗碗的柔軟的發頂,“碗碗,告訴媽媽,你真的想去嗎?”
碗碗對上她的笑容:“……”嘖,果然親媽最可怕了,你厲害你說了算,不去就不去咯。
薑亦真和季夏言臨走的時候,季母還在跟老伴兒說著:“三歲看老,咱們碗碗是個孝順懂事的。”
這次同學會上來了不少人,有的頂多隻能算是校友,但這次同學會的地點,是熊冉冉發起,薑亦真選的地方,不少人就是推了應酬也要來。
就算不能跟薑家搭上關係,在薑亦真麵前混個臉熟的機會,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
上岩市現在提起薑家,已經不是薑源信的那個薑家,而是薑亦真的薑家。
還真公司產業遍布海內外,早幾年前就已經上了某知名富豪榜,資產驚人,當時國內外都有報道。
“薑亦真,我說你這人也太深藏不露了吧,我記得你帶我們第一次來河禹王別院的時候,還是我們高中那會,別告訴我,你那時就把這個別院給買到手了。”
宋天歌等人這次同學會才知道,原來河禹王別院現在竟然也是薑亦真名下的。
薑亦真道:“當時也是虧了阿蓉幫忙,不然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辦這件事。”
還真地產的常盼蓉常總,這也是時不時就要上雜誌的人物,沒想到那麼多年前就開始為薑亦真做事了。
宋天歌也是混商界的,自然知道薑亦真手底下的那幾個人有多厲害,哪一個拎出來都是能雄踞一方的。常盼蓉是有名的鐵腕娘子,李雙鷂則是行事頗有幾分薑亦真的風格,習慣扮豬吃老虎,不聲不響的斂財。
有的人寧願對上常盼蓉,也不想對上李雙鷂,對上前者哪怕輸了,也能讓自己盡可能輸的體麵,而對上李雙鷂……一個弄不好,可就成了笑話。
宋天歌這些年事業也混得不錯,就是一直沒有結婚,至今單身。
熊冉冉早就跟亞特結婚了,隻是不知為什麼,一直沒要孩子。
熊冉冉對宋天歌多年前就徹底放下,閑聊時笑著朝他道:“你也老大不小,別總這麼浪著,再浪下去,哪個好姑娘還願意嫁你?”
宋天歌攤手:“你以為我想做單身狗啊?還不是現在漂亮姑娘的眼界都高,人家看不上我。”
亞特知道宋天歌這貨是他老婆的初戀,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對他老婆賊心不死,反正就是不結婚,也沒聽說正式交女朋友,所以亞特對著他一直沒什麼好臉色。
這會兒聽到宋天歌的話,亞特突然笑了,看得旁邊熊冉冉心裏發毛。
“我原先以為你是不想交女朋友,現在看來你隻是沒遇到能看上你的漂亮姑娘?那正好,我倒是有個朋友想推薦給你認識。”
熊冉冉睜大眼,什麼時候老公認識漂亮姑娘了她怎麼不知道?
亞特附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熊冉冉更震驚了,“這不好吧……”
宋天歌見他們夫妻倆說悄悄話,有點不滿:“有什麼話敞開來說,私下裏叨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