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不事耕作桑田,天天看書,當然要比常人學問多,楊兄,你如果有誌尋花問柳,季副使那裏有很多詩詞歌賦的書,你要好好讀讀才行。”
“哎,還是我們那好啊,洗個桑拿後,女子主動投懷送抱,恨不得於你夜夜笙簫。”我說。
“洗個桑拿是什麼?”
“說你也不懂,蔣兄,如果詩詞關過了,還有沒有第三關?”我問。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等你過了第二關,我擔心你還有沒有銀子。”
“媽的,弄得我心裏癢癢的,還是你們古代人會玩。”
“古代人?誰是古代人?”蔣一鵝皺著眉頭。
我笑了,“在下是古代人,在下是古代人。”
“楊兄,你去了一趟滿春院後,怎麼胡言亂語了?”
“是啊,胡言亂語,胡說八道,胡馬,胡床,胡琴,胡餅,胡同,胡服,胡椒,胡了,哎!我一分銀子沒了。”
“走吧。”蔣一鵝拉著我的胳膊。
進了教習所,看到季三響翹著二郎腿坐在竹椅上,後麵是扶桑給他捏著肩。而肖茹玉被綁在柱子上,愁容滿麵。
“怎麼綁上了?”蔣一鵝說。
季三響端著茶盅喝了口茶,“不聽話唄。”
“季副使,我先請教你一個問題。”
“說吧。”季三響用手帕擦了擦嘴。
“有首詩不知你會不會?詩句是,走馬西來欲到天,辭家見月兩回圓,後麵兩句是什麼?”我說。
“你去滿春院了?”季三響說。
“是啊,去裏麵長長見識。”我說。
“這詩句簡單,今夜不知何處宿,平沙萬裏絕人煙。這是岑參的《磧中作》。”
季三響說。
“對對,是這兩句,我給忘了。”
“勸你一句,滿春院可不是你去的地方,原來教習所的黃正使就死在那裏。”季三響說。
“怎麼死的?”我問。?“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裏教人骨髓枯。”季三響說。
“有學問,佩服。”我衝他抱拳,“這首詩出自《金瓶梅》。
季三響忽然一笑,“哎,善哉!善哉!”
“你說得是什麼意思?”扶桑問道。
“女人是一把殺人的刀,專殺淫賊。”季三響說。
扶桑搖了搖頭,“不明白。”
我朗聲說道。“沉迷於女色不僅傷身而且誤國,台城六代競豪華,結綺臨春事最奢。萬戶千門成野草,隻緣一曲後庭花。”
季三響擊掌叫了一聲好,“看來你學識也不淺啊,聽說月闕國裏的男人是不能讀書的,你怎麼有如此學問?”
“我是偷偷學的,你們順天國這真是好地方,詩詞歌賦,佛經香爐,比月闕國好一百倍。”我說道。
“楊兄,月闕國是女人之國,平生從未見識過,聽說視男人為妖蠻為奴隸,不知是怎麼一個情況?”季三響說。
“放屁,我們月闕國比你們這蠻荒之地好上一千倍。”肖茹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