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事,他就忘了?”我說。
“哎,他這毛病說起來也挺可憐,三年前,他妻子突然失蹤了,這事刺激了他,從那會起,他記憶就出問題了,哎,要不然他早就升正使了。”
“我想問一下,你們這裏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嗎?”
“可以啊,但我們不可以。”蔣一鵝說。
“為什麼呢?”
“三妻四妾隻有五司長以上的官職才可以享受這樣的待遇。”蔣一鵝說。
“這樣啊,五司長以下呢?”
“六司長到教習所正使可以有兩個妻子,而副使之能有一個妻子。”
“就是說我們不能娶妻?”
“對。”
“那如果想找女人呢?”我問。
“去曇花店或者滿春院,那裏有女人可以陪睡覺。”
“曇花店和滿春院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滿春院的女子更漂亮,當然銀子要的也多。”蔣一鵝說。
“明白了,不錯,蔣兄,今天能不能借我點銀子?”
“可以。”蔣一鵝說。
“晚上我請你去滿春院。”我拍著他的肩膀。
蔣一鵝笑了笑,搖了搖頭,“不去,我昨天晚上才去過。”
“那你今天晚上給我帶個路吧。”我說。
“可以,我們去堂裏。”
我跟著蔣一鵝來到一間大屋,裏麵有一排椅子,裏麵坐著六女二男,其中一個女的是裘鍾惠,兩個男子是章六和朱十。
季三響拿著一本薄薄的書,坐在大廳中間,他捧著書讀道:第一品,****因由分。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
他讀完這一段後,手指著一個女人。
女人站起來,嘴裏念念有詞,讀得是季三響剛才那一段話。
“這讀的是《金剛經》啊。”我有些驚訝。
“你們那也讀《金剛經》嗎?”蔣一鵝問。
“也讀,你們懂《金剛經?》”
“我不懂。”蔣一鵝說。
“季副使他懂經?”
“他更不懂。”
“都不懂,讀《金剛經》有什麼用?”我說。
“大千法師說,讀十萬萬遍可以成佛。”
“原來你們這裏信佛教啊。”我說。
“沒人信,除了大千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