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要回去了,後會無期。”
巨大的圓月如同黃金大盤一樣高高掛在天空之上,銀色的月光給靜逸的荷塘披上了薄薄的銀紗,荷塘邊的楊柳輕輕擺動,清爽的微風讓整個荷塘變得安詳而動人。
在月光的照耀下,兩個少年和少女卻在做著最痛苦的別離,少年的眼中已經溢滿了淚水,右手的拳頭在背後用力地握緊,拳頭的關節也因為過於用力而變得發白。
少年的麵前是一個絕美的少女,她白皙的肌膚竟比月光還要瑩澤,完美的臉龐沒有絲毫的瑕疵,迷人的風姿連天空的月亮都顯得遜色。和少年不同,少女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傷感,透亮的眼眸沒有任何的感情,仿佛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無法打動她,她就像是在凡間短暫停留的仙女,輕輕的來,悄悄的走,不帶走一絲雲彩。
少年就這樣看著少女向他道出最後一聲別離,他滿是淚水的眼中有著愛慕、傷感、怨恨,種種的感情在他稚嫩的臉上交雜在一起,最後化成從手掌傷口處流淌下的點點鮮血。
“啊,又夢到了以前的事情。”一個十五、六歲的青年從床上坐了起來,濃厚的眉毛和清澈的眼睛和當初的少年沒有太大的變化,不過他再也不是那個身材單薄的愛哭少年,而是成為了一個身材健壯的青年。
青年的名字叫做江念鯉,是太平鎮江家的繼承人,不過江家早就已經沒落了,他是被一個老仆人養大的,兩年前老仆人也已經過世了,現在他一個人住在巨大老舊的江家老宅裏麵。
江念鯉看了看窗戶外的天色,現在遠處的天際已經浮現出淡淡的紅色,顯然很快太陽就要出山了,抹了抹額頭上因為噩夢出的汗,江念鯉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起來,雙腿一曲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從床邊拿起一把黑色刀鞘的長刀,江念鯉推開門走了出去,清爽的空氣夾著微弱的濕氣撲麵而來,這讓江念鯉的精神一震,用水桶的涼水洗了一把臉,江念鯉伸了一個懶腰,開始了他一天的修煉。
“一、二、三、四………………”江念鯉不斷重複做著同樣的練習,他的武器是一把兩米多長的黑色長刀,狹長的刀身讓長刀的運用非常困難,但是這樣的長刀在江念鯉手中卻像是身體的一部分一樣,畢竟他練習這把刀已經有了十年了。
從他六歲開始,家裏的老仆人就讓他拿著這把刀練習,要知道那個時候他連拿起刀的力氣都沒有,他就這樣拿著這把刀鍛煉了十年。老仆人沒有教他任何刀法,隻是讓他不斷練習最基礎的幾個動作,江念鯉並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經過這麼多年,練刀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在這個孤獨的老宅裏麵,能夠陪伴他的也唯有手中的長刀。
練習了一個時辰的長刀,江念鯉草草解決了早飯,將長刀背在了背上,從牆上拿起一把獵弓出門了。
江念鯉現在的工作是獵人,也就是獵取一些動物來換取生活必需品,長期的鍛煉讓他有著矯捷的身手,做一個普通的獵人沒有絲毫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