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殘忍的手法,讓所有人都不忍直視。一個還不諳世事的孩子,就這樣離開了這個世界。帶著對父親的呼喚,和對這個世界的懷念。
看著事情結束了,獄使們個個也離開了,順天府尹也擺了擺手指揮著人把群眾疏散。具體梁宇本人的事情該如何處理,已經不再是他一個小小的順天府尹能夠幹涉的事情了。皇上說放他們就放了,反正這種罪臣的這身份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
仿佛時間靜止了一樣,梁宇呆坐在那裏十分的久,他的武功基礎十分紮實,這樣的跪坐,對於他來說僅僅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小訓練而已。周圍的血腥之味濃厚,那周圍都是他平時最親近的人,帶著絕望的眼神,他們都離開了,隻獨留下他一人。
他現在在懷疑,剛剛用那種渴望的眼神望著他的父親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是為了求生、還是為了想要繼續過著這種功成名就風平浪靜的生活。
皇帝不會放過自己的,他現在出去隻能算是一個自由人不能夠再為列狀圖。種田做工經商,這種他平時認為是下等人的工作,他也不得不去做。那樣的日子很苦,他知道。平時軍隊路過鄉下,看著那些農家的樣子,他就已經明白那種生活的艱苦。隻是未曾想過。,他也要度過這樣的生活。
在家人死去和麵對未來的迷茫當中,梁宇眼睛中的淚水噴湧而出,再也止不住了。你在他身上的那些血跡當中,與血水混合。
周圍的人來來往往,看到這幅場麵,都裝作沒有看見。官府留下來的人也在清理著那些屍首,看著作為唯一被放下的人,都抱有好奇心,卻都不敢上前打擾他。
“哈哈哈……”突然,梁宇發出了震耳欲聾的笑聲,笑聲中帶有著悲壯和絕望。他默默的站起了身子運起武功,將整個身體向旁邊的一處建築物撞去。
他也不想苟活在這世上了!周圍的人都死了,到時候連一個給自己守墓的人都沒有,他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那就在他將要撞上去的時候,一股力量將他很快的給拽了過來,絲毫沒有在意他會不會因為這個反作用力而受傷。他被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整個五髒六腑都像倒過來的一樣,血腥之味在口腔裏麵噴了出來,但整個人看上去還是比較精神的,因為那雙眼睛看到將他拽回來的那個人,一下子就變得有仇視心理,那眼神仿佛能分分鍾將那個人殺千百遍。
那人就是貴為兵部尚書的影七。現在他掌握大淩朝的一半兵權,算是擁有兵權最大的一個官員了。最近不少人巴結他,連帶著公眾給他的俸祿也多了不少,顯得他整個人最近都容光滿麵,精神煥發。
“你來做什麼?是不是來看我梁家的笑話的!”梁宇現在武功被廢,身上又因為剛剛的一處撞傷和之前在牢獄當中受那些人的折磨隻能夠微微的撐起身子,以保持他那個微乎其微的尊嚴。他可不希望這個曾經被他壓過一個頭的男人,現在拿著一個居高自傲的神情,看著自己。
那是他不能夠承受的恥辱。
“梁府這一出大戲,凡是在京中有官職或者有權的人,都不想錯過這一場大戲吧!”影七拍了拍手說著,仿佛是在排除一些不幹淨的東西一樣,話語中暗示著梁府得罪的人太多,很多人都不願意讓梁府好過。
心裏麵在暗想:剛剛就不應該收著力道,讓這個梁宇有能夠撐起來身體的力量,真是大意了!
“哈哈哈,是呀!整個京城哪一個家不願意看著我梁府的笑話,嗬嗬,真是人心險惡呀!那些人原先想要巴結梁府都巴結不上呢,現在竟然敢露出這樣的神情!哈哈哈,這真是世態炎涼至極啊!你現在恐怕已經是這大淩朝擁有兵權最多的人了吧!嗬還沒有恭喜呢,恭喜你成功上位,小心著別露出馬腳,最後落了個跟我一樣的局麵。”一開始梁宇先是癲狂的笑著,整個眼神十分的迷離,後來說出一番話,看似是關心卻是詛咒的意味,暗示著影七小心著皇帝吧!
“那你恐怕是錯意了,整個大淩朝上下,擁有兵權最多的不是我,而是皇上。當今聖上可是英明神武的皇上,怎麼可能把所有的兵權都交給一個下臣呢?就算是要交出去,也是需要製衡來雙方平衡的。現在你已經是個廢人了,你說皇上會怎麼辦呢?”這番話語是影七湊近到梁宇的耳邊說的話,讓梁宇兩個眼睛瞪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