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歆韻去公司的時候,包括程顯秦在內的大夥都在。
謝易臉上的尷尬真是擋也擋不住,笑得那叫一個勉強:“真是的昨晚去哪了?程先生昨天晚上還是去我那兒睡的。”
範歆韻想,你可沒必要替人家委屈,人家心裏早就打算好朝你下黑手了。
不過話不是範歆韻說的:“那你們可真優秀。”
謝易這才知道宋輕時也在,忙低下頭當自己不存在。早上的事宋老板要是計較起來,他大概是要上天了。
宋輕時朝程顯秦開口:“老師,人我給你送回來了。”
用完了,然後,送回來。
跟許多年前一個套路,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不過程顯秦已經不是許多年前那個第一次麵臨“被三”時單純而又無知的他了,隻見他露著標準的八顆大白牙:“昨晚爽不?”
宋輕時不讓他好過,他懟懟他也是舒坦的。
範歆韻:“……”
謝易:“……”
宋輕時:“爽不爽不好說,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比你要爽。”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沒有最賤,隻有更賤。
範歆韻:“你走行不行?”
宋輕時說:“行。”
她沒理他,進了辦公室,程顯秦暼宋輕時一眼,也進去了。謝易倒是想進,不過不太好意思往人家小情侶跟前湊。
況且裏麵那對小情侶被外頭這根攪屎棍攪得一團糟。
隻見這位被謝易在心裏咒罵的宋先生風輕雲淡的理了理衣袖:“我一撤資,程顯秦立刻就給你投了4000萬,對他來說這筆錢可不算小的,你給他什麼好處了?”
謝易腹誹,你一個撤資的還好意思來問。
他要是範歆韻,也肯定不跟他。除了長得好家室好學曆好女人緣好之外,好像也沒什麼其他優點了。
不過,好像這四點多少人想要卻沒有……qaq。
“你們倆難不成做著那勾當?”
謝易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宋總,我是個直男。”
“人越是缺什麼越喜歡強調什麼。”宋輕時,“沒有一個正真的直男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自己是直男這件事。”
謝易:“……”卒。
……
裏頭似乎對昨晚發生的事也有一些探討。
範歆韻:“你昨晚得手了?”
“沒。”程顯秦有些遺憾的說,“他那套睡衣實在讓人提不起什麼胃口。你有見過一個成年男人,還穿叮當貓睡覺的麼?”並且附加一雙叮當貓的拖鞋,他要是真下手的話,估計會有一種猥、褻兒童的錯覺。
她:“也是。”
“那你和宋輕時這是打算要複合了?”
情侶之間一啪解千愁,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範歆韻說:“沒這個打算。”
……
門外宋輕時握住門把的手縮了回去。
盡心盡力想法設法的在床上各種哄人,到頭來聽到的還是這種結果,太紮心了。
宋輕時想,哄媳婦這種事果然還是得找有經驗的人請教。
至於這個有經驗的人,宋家就有。
百八十年不找一次兄弟的宋輕時十分難得的聯係了一次宋謹之。
“喂?”
“是我。”
“有事?”
宋輕時猶豫了會兒:“你當初怎麼把你媳婦哄回來的?”
宋謹之冷淡的說:“色、誘,後續你應該懂。”
“那,要是睡過之後還是沒和好呢?”
宋謹之也難得沉默了:“你不會幾分鍾就……”
“你看不起誰?”
宋謹之:“一個女人在床上要是都不打算和你和好的話,那麼大概隻有一個原因。”
“嗯?”
“你不行。”
宋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