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歆韻和宋輕時以前的事,知道的人其實不少,但最後分手了不算,宋輕時連範歆韻的公司都給端了,兩人之間還能有什麼?
就算有,那也是宋輕時對範歆韻不屑,範歆韻放不下或者記恨宋輕時。
桌上的人也就沒了顧忌,這麼個美人在桌子上不整整,那可就太沒意思了,於是都把範歆韻這個新人往死裏灌。
範歆韻心裏暗罵這些敗類,明麵上卻不得不喝。社會就是這樣,你弱,你就得臣服於強者。
而宋輕時同樣也有人在跟他敬酒,等他注意到範歆韻那邊時,她早就喝得眼冒金星了。
宋輕時有些不悅的蹙了蹙眉。
於是在鄭傾想要過去的時候,他把他給叫住了:“鄭總。”
鄭傾頓了頓。
宋輕時站起來,把他手裏的杯子給奪了過去,說:“我喝就行。”喝完了,說,“別再讓她喝了,嗯?”
威脅都用上了。
鄭傾:“……”
哦,得補充一下,宋老板這個人有個特點,最不愛多管閑事。
這也就說明阻止一群居心叵測的人給範歆韻灌酒,不在閑事這個範疇。
氣氛突然有點微妙起來,大夥麵麵相覷,眼神交流。
a:不是分手了嗎?
b:可不是,公司都刮分幹淨了,聽說當初鬧得可凶了。
a:那現在怎麼回事?
b:不知道喲親。
c:別管怎麼回事了,宋總報複心強,剛才灌酒了的得小心,還好我沒灌,哈哈哈哈哈。
宋輕時的注意力全在範歆韻身上,後者已經整個人趴在桌子上了,是她剛剛很用力的磕下去的。
宋輕時看得心裏那個疼,心疼的後果就是冷著臉把在場的人給掃了眼。
……毛骨悚然。
好幾個不敢逗留,隨便找了借口離開了。剩下的沒法走,得解決後續工作,一時之間如坐針氈。
宋輕時又看了範歆韻幾眼,看她撐不下去了什麼也沒想就把她抱起來。
這一抱,直接抱上了車。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副駕駛上,自己上了駕駛座後,左手牽著她。
範歆韻醉醺醺的抬起迷離的眼神看著他,說:“阿……”
宋輕時停下車湊近去聽。
“阿時。”她說。
他心下一動,低聲細語:“是我,我在這兒,怎麼了?”
“阿時很遭女孩子喜歡。”
宋輕時頓了頓,嘴角的笑容揚了起來,就這麼跟一個醉漢交流:“那遭你這樣的女人喜歡嗎?”
他期待的等著她的答案。
過了好久好久,他看見她的睫毛顫了顫:“不喜歡。他總是讓我難過。”
“他怎麼讓你難過了?”
“我等他來給我道歉,等他來找我。但是他訂婚了,我聽說他訂婚了。”
酒後吐真言,平時不敢說的話到這時說的都無比自然。
宋輕時一手撐著方向盤,一手握著她,現在隻能用額頭蹭蹭她的臉:“你要是不滿意,你就告訴他,反正他很聽你話的,你讓他分手不就好了?”
範歆韻卻偏了偏頭:“但是是不喜歡他了。”
宋輕時一僵,臉色冷了下去,前一刻的溫存美好都不存在了。
“不喜歡?”他有些危險的勾了勾唇。
啊,忘了說,宋先生可不是什麼真正的純良之輩,之前在她麵前示弱,都是裝的。